也与那个蛊虫有关吗?”
“可能有关,”律甲说,“毕竟锁心蛊是住在人脑中的。但也可能无关,它的作用,要么让人说真话,要么让人保守秘密,倒没有见过它能让人失忆啊?”
“那,不管怎么样,您能帮我解蛊吗?”
“不好解。”律甲说,见唐雨沐的面色变得难看起来,忙解释道:“不过这对你来讲问题不大。”
“什么意思?”
“那时你的子蛊与我的母蛊呼应,可能是因为回光返照,也就是说,你体内的子蛊本就已经快死了,大概因为一直没见到母蛊,所以强撑着一口气活着,前几日终于见到母蛊,它也就放心地死了。因为解蛊是利用母蛊将子蛊引出来,子蛊既然死了,自然不能用这个法子,所以我说解蛊很难。但那子蛊若已经死了,而你现在又丝毫未受影响,那么不解蛊也没关系。”
唐雨沐表情松了松,又想起了什么,再次紧张起来,“怎么没有影响,说不定我这失忆就是它引起的呢?还有,它万一没死呢?万一下了山,等暖和了,它又活过来了呢?”
律甲点点头,这也确实是他所担心的。“但是这种情况下解蛊,你一定会受很多罪。”
“没事,总比虫子在我脑子里不知它什么时候又开始作妖强。”
“而且你的记忆丧失,未必与这子蛊有关,解蛊之后,你可能还是回忆不起忘记的事。”
“无所谓,忘了就忘了,我如今找到了家人,其他的都不重要了。”唐雨沐看一眼唐文舒,唐文舒冲他点点头。
“那正好,”窦闲赋走了过来,抓起唐雨沐的手腕,“我跟老律学学怎么给你解蛊,顺便研究研究能不能把他的蛊也解了......咦,你这失忆症,好像不是因为蛊虫啊?”
“那是因为什么?”
“好像是外伤,你这脑袋,受过伤吧?”
“是受过伤,好像不止一次了,我其实一直觉得我失忆是和头部有伤有关,只不过抱着一丝希望,万一是蛊虫引起的,解了蛊就能好了呢?不过如果是外伤来的,医圣先生可有办法?”他特意把医死圣中间的死字去掉,仿佛这样就能够安心些。
“能是能,只是很麻烦。”
怎么都麻烦?
窦闲赋把他唐雨沐的头发散开,扒着他的头去找伤疤,“你这伤有新有旧,旧的至少也有三年了。”
“那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新伤是一两年前被姒将军救下前刚受的伤,还缠了十几天的绷带呢。”
“但新伤的部位似乎与你失忆无关,而旧伤的日子又太久,治起来很麻烦。”
又是麻烦。
唐雨沐仿佛被左一个麻烦右一个麻烦搞麻木了,摆摆手道:“治吧,治吧,大不了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