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看不过眼。”
“我娘从小就告诉我,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你就是管了人家也未必领情!”
“我又不是花了大力气去帮人家,代价大到非要人家认下这个人情,就是我自己看不惯,这才多嘴说了两句。”不是为了别人,单为了自己心里的不舒坦。
“还是我阿娘说的对,你跟三婶一样爱管闲事。这要换了我,不跟着那起子小人一道嘲笑落井下石,就很对得住我的良心了。你道杨敏和咱们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她对我们这样鄙薄嫌弃?不过是向着她姑母,邱家二夫人可是一天也没放弃过让咱们家分家的念头,在她眼里,咱们陵洲老家来的这些人可都是吸她女儿女婿血肉的蛀虫,恨不得将咱们一个个的全都扫地出门去!”
周杏微讶,看来杨敏十分亲近邱二夫人,恶邱二夫人所恶,“好啦,邱二夫人终究是外人,左右不了周家的家事。只要她不到家里来闹腾,就随她去吧!”
“她是不闹腾我们了,可她总跟咱大伯娘叨叨,迟早会说动大伯娘的,只要女人想分家,那就没有分不了的。我娘说了,没有什么事是枕边风办不到的!”
“三姐,这话你可别乱说,大伯娘听见了可要伤心了。你凭良心讲,咱们入京到现在,大伯娘可曾亏待过咱们半分?”
周桃有些不乐地噘起嘴,没有辩驳周杏说大伯娘好的话,但是,“当年邱家看中咱们大伯父,大伯父可是有话说在前头的,他是咱们家一大家子人齐心合力供出来的,嫁到周家,那可是上有乡下来的公婆要孝敬,下有村野长大的弟妹要帮扶的,种种情形,都在求娶之前分说明白了的,可他们呢,说什么既嫁到周家便是周家妇,自当相夫教子,恪守妇道,侍奉舅姑,友爱弟妹,和睦邻里,这话说的多中听呀!
可结果呢?待咱们真的上京来了,他们就不认账了,口口声声说咱们乡下来的是拖累,是吸血虫!
哪有这样的,东床快婿他们得了,觉着我们累赘了就想扔过墙头去。想得到美!”
周杏默然,周桃说的未必就不对,邱二夫人的小心思未尝不是邱家人的想法。不然一邱老夫人的睿智,怎么会压服不住儿媳妇呢。
要说邱二夫人的心思,邱老夫人不知,周杏是不信的,以周杏这几年对邱家几位夫人的了解,邱二夫人绝不是一个藏的住话的,周家人上京前那个漫长的准备期里,以邱二夫人的性子,不可能把这些想法完全压在心底,不吐半分。
既然邱老夫人知道,却既不教导也不压服。周杏便更倾向于是邱家的一个试探,对探知周家人于分家一事态度的试水之举。
只是估计邱老夫人也没料到,邱二夫人实在爱女心切,不能忍受自己如珠如宝的姑娘在个乡下婆子面前立规矩,周家才入了京,还没缓过劲来,她就打上门去了。
这一下子,不但给周家人来了个狠狠地下马威,还把邱家打了个措手不及,连描补的机会都没有。
这件事给周家的印象太坏了,使得邱家根本不能对周家分家之事有半点置喙。所以邱二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