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望着那个方向木然说道。
玉絮不知如何劝说灵致,只能请她节哀。
“玉絮,姜国完了。从没有一国像姜国这般,没有外敌入侵,自己乱成一锅粥,自己挖了祖先的陵寝。你看他们疯狂的样子,像不像自掘坟墓?”灵致指着夜风中若隐若现的人影,问玉絮说道。
父母生她未养她,她对这个国家的一切情谊淡薄如水,她以为她是局外人,今时今日,却也心痛难忍。她恨,也怨自己太过无用,无力阻止今天的一切。
“到底会如何,再等几年便知。”姜臻不知何时站在灵致身后,遥望着远处的山谷说。
灵致将眼泪忍了回去,行礼问候道:“老祖母。”
“伤心无用,我们得好好活着,守好老祖宗最后的地方。”姜臻的话不喜不悲,见惯诸多风浪的她,世间能让她眷恋的已经不多。叮嘱完灵致,她提着风灯往宗庙方向去。更新最快的网
灵致揉了揉眼睛,跟上姜臻的步子去宗庙。
姜蕴仍跪在这里,脊背挺直的面对列位先人的画像和牌位,她脸色灰败,如将死之人。
姜臻步履矫健的从她身侧走过,往炉鼎里添了一炷香,双手合拜了拜。
“梦醒了?”姜臻对姜蕴说。
“早该醒了,不过是我有太多不该有的奢望罢了。”姜蕴木然回道。
“既然阻止不了,不如顺其自然。只要琅嬛还在,就没什么可伤心的。你既来了这里,安心住下就是。从今以后,跟着我。”姜臻与她唯一的女儿并不亲近,言辞之间极其陌生。
姜蕴朝她拜道:“谢母亲收留。”
“山中露重,夜里自己仔细些。”姜臻往长明灯的灯盏里加满油脂,拢了拢衣袖离开此地。
灵致进来时,姜蕴仍未起身,她拜完先祖后对她道:“祖母,事已发生,保重自己要紧。”
姜蕴低着头,兀自笑了笑,“是啊。”
灵致朝她行了一礼后离开,姜蕴叫住她,“你说,老祖宗在地下,会不会怪罪我们?”
“冤有头债有主,老祖宗若是有灵,自会去找那些坏事做尽之人,而非祖母您和母亲。您们今日所为,已不辱姜氏门风。”灵致回头说,她看向墙壁正中间的画像,幽幽地道:“谶语说,姜国会亡在我手里,等我死后再去向她们忏悔。”
姜蕴一愣,回神时灵致已经离开。她目光暗了暗,很快又坚定下来,朝先人牌位拜了三拜,起身离开此地。
回房后,灵致久久不能入睡,索性起身去翻那些新出土不久的书简,依旧毫无所获。已过子时,玉絮进屋来催她快些歇下。
灵致拉过软被盖身上,不由得想起昔日梦里那尊石像,她傲然挺立在天地之间,睥睨着芸芸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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