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活动眼睛，喝口水润润嗓子吧。”

“无妨，我在琅嬛用过不少奇药，坚持两个时辰不在话下。”

织机复杂，灵致画到子时只画了一半，明天再继续。

临近灵致生辰，宫中上下早开始准备生辰宴会。姜离罗好华服首饰，亲自为灵致裁制新衣，定制钗冠。

难得休息，灵致每日早睡晚起，三餐不用吃草，在姜离罗身边，慵懒得像一只猫。

姜离罗的私库颇丰，祖先积攒下来的金银珠宝，大多在她手上。灵致跟去瞧了瞧，发现不少精美的簪钗发饰，是姜灵祈私库里的仿制品。女神的审美，当真永不过时。

“喜欢什么就挑吧，若没有合心意的，让工匠打造就是。”姜离罗说。

辛辰政变后，宫中不少好东西被权臣收罗走，后来姜英政变，夺回了大部分，但不久之后又被抢走。

再后来为何归还，还是四大家族的主意，为了养废圣女，他们送回的都是金银玉饰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其他少部分珍宝，则是他们衡量再三，觉得用处不大的。

“都很好，我不知道挑哪个，母亲你帮我参详参详吧。”灵致不精通穿衣打扮，她素来是怎样简洁舒适怎样穿。

姜离罗为灵致挑选了一身荼白色深衣和淡青色外衣，丝质的衣裳轻柔飘逸，用银线丝线绣着清淡的纹路。“知道你喜欢素雅的衣裳，特地让绣娘做了这一件。”

灵致也觉好看，穿上身试了试，贴身舒适，很衬她。

不过看上去有些眼熟。

“再来试试新做的花冠。”姜离罗让灵致跪坐下来，亲自捧上冠钗替她戴好。

能工巧匠将银打磨雕刻成盛开的荼蘼花，花心饰以玛瑙玉石，数朵拇指大小的银荼蘼花连接成一个前高后低的环。还有额饰和两只固定花冠的银质长簪，两只长簪中央，悬着银质的紫藤花流苏，整体看上去精巧优雅，灿烂华贵。

待灵致打扮好后站穿衣镜前，才知那里不对。

她这身行头，和壁画上姜灵祈的穿着一模一样。

灵致正了正花冠，稍稍怔了片刻，道：“母亲，我想试试别的。”

姜离罗打量片刻，道：“的确太素了，像下葬时穿的丧服……”

灵致突然一愣，姜离罗忙捂嘴改口道：“娘犯糊涂胡乱说的，你别放在心上。来试这件。”

十五六岁的年纪，青葱一样鲜嫩，加之灵致生得高挑苗条，无论穿什么颜色，淡妆还是浓抹，皆是相宜。

杏黄色的衣裙，配镶金嵌玉的华胜、月上柳梢头的步摇簪、玉簪和银项圈，较之先前喜庆不少。

偶尔这样盛装打扮，灵致颇觉新奇，“就这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