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没说话,像摸小狗一样揉了揉她的头。
灵致抿唇不说话,内心在动手与不动手之间天人交战,想到分别过后要等一年才能再见,只好由他去。
两个人就这么月下对视,眼中情绪胜过千言万语。
灵致见他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举起手来挪开他的手,“别弄了,头发乱了。”
秦业顺势拉住她的手,“我走了,明年来接你回家,等我。”
灵致乖巧的点头,“可是我有些害怕。”
“有我在,别怕。”秦业坚定地道,抱了抱她后,重新戴上面具,消失在黑影重重的山林里。
灵致看着他安然无恙的离开,才重新回到神庙里。
手指碰了碰被咬破的唇,他的气息仿佛还停留在这里。
灵致取下腰间的玉佩,“知子之好之,杂佩以报之”一行小字在微弱的月光下若隐若现。
就像秦施说的,他是个外冷内热的人,热得让人招架不了。
一路雀跃的小跑回神殿,扑到温软的床铺上翻来覆去。灵致提着玉佩上的绳索,从怀里香囊里摸出另一个青玉佩来,“维子之故,使我不能息兮”。
她拨弄着玉佩下的流苏,笑着看着玉佩上的字,又宝贝的抱在怀里痴痴傻笑,明年三月三,就能嫁给他了。
“阿翊,下次不能惯着王兄了,你看他,欺负灵致不懂事。”秦施双手握成拳,在空中挥来挥去。
抱就算了,竟然亲上了,还当着她的面,还亲那么久。以为她站得远就看不见吗?
王翊也摇头,他为秦王和未来王后的事,操了太多心,碰上一个任性胡为的君主,是他身为臣子的不幸。
“这才开始,以后你再看吧。”王翊叹气,想起他师傅的话,千世万年修来这一世缘分,可不得腻歪死。
秦施恨恨地跺脚,“你什么时候娶我?我不能输。”
“别闹。”王翊捏了捏秦施的手心,示意秦业过来了。
秦业心情很是不错,回咸阳的路上,唇角一直扬着就没下来过。
灵致一夜安眠,晨起后,只觉昨夜的经历仿佛是个旖旎的美梦,变得虚幻如泡影。只有唇上的伤提醒她,昨夜秦业来过。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整理好床铺,离开寝室经过壁画时,不自觉的看了看画中人。也许是她的错觉,画似乎变得更冷了些,画中的人,也更严肃,散发着一股不高兴的气息。
一定是自己的错觉,灵致晃了晃脑袋,这般安慰自己道。
新规实施之后,抄书的人近乎消失,只有零星几个齐国来的贵族子弟在此抄书。灵致将他们要的书展开放草地上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