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传染病人像一个个即将引爆的炸弹,流星一般狠狠坠破医务室的天花板。
“黏住铁钩!”又是一声暴喝,玩具熊身躯依旧被我勒在腰间,四肢却遥遥直冲,精准无误地勾住铁钩!
然而它没控制好力道,我双手挡在身前,整个人飞速撞向铁钩,只听一声巨响,天台水泥做的坚硬墙壁被我撞出一个人形大洞。
我又被甩回了天台,后背顶住一个传染病人,直直让那具尸体飞进楼道,脆弱的骨骼在墙上一撞,直接散架了,几秒钟就腐化成一摊烂肉。
剩下的病人所剩无几,根本无法再对我进行包围攻势,被我分开剪刀做双刃,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全从大洞里推下天台。
就在这时,其中一个最旧的麻袋突然吐出一个小木盒,我吸取纸团的教训,决心碰都不碰这里莫名出现的东西,拔腿就走进楼道。
谁知那还是个会碰瓷的木盒,见我不理他,倒是十分自来熟地滚到了我的面前,随后自己的朝旁边一倒,盒子就开了。
还能这样?!
我真是对这个处处套路针对我的学校绝望了。
蹲下来一瞧,那一打被揉烂的黄纸不正是我遗失的符咒吗!
我全身一紧,双手抱起木盒就伸手往里掏,除了符咒之外,还给我找到了一封被折叠起来的信。
或者说是,卢米娜的遗书。
或许我最后的话将在黑暗里埋藏千年无人知晓,但这是我最后的一个选择了。
这所学校是有意识的,它曾经受制于人,但那个人早就离开了,所以这个学校萌发了属于自己的想法。
它最初是想帮助那些无人收留的孤魂野鬼,给他们一个凝魂聚魄的机会,不至于在外面被厉鬼吞食。
可越来越多的鬼魂涌来,学校也渐渐不对劲了,它开始收集那些具有极其悲惨经历的鬼魂,把他们培养成厉鬼,更杀死更多的人,造就更多的厉鬼,学校的野心不止在宣城。
所有的厉鬼源于学校,他们受学校控制,永生永世不得离开,否则就会遭遇灭顶的诅咒。
我于最绝望和无助时进入学校,在见识过学校的行为之后,我尝试离开向人传递信息,却无人理会。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天理昭彰,请救救这些迷途的魂灵。
卢米娜绝笔于此。
左眼完全没有对于卢米娜的记忆,她甚至想不起来这个穿着红裙自杀的女老师长什么样,但她在看见这封信的那一刹那从心底翻腾出如海般的无法言喻的彻骨悲伤,以至于左眼反应过来时,泪水已经顺着独眼流淌而下。
我看着从来贪生怕死却在现在跳出的左眼,更加坚信左眼的记忆出了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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