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出去已经不可能了,所以费姝戴上斗篷,又抱着小孩将他藏进自己的斗篷中,躲在雕像的后面。
借着一点光,还有雕像的缝隙,静静地观察门口的动静。
费姝从来没有试图用恶魔斗篷藏住别人,也只有小孩这样的身形才能顺利藏在他的斗篷下面。但看现在的状态,孩子同样也被斗篷保护起来了。
他像只面临狼群威胁时的牧羊犬,狼群想要叼走属于他的羊,但他只能警惕又无力地望着侵袭的狼。
尚且年幼,没什么本领,略显徒劳和无力地挡在自己的羊面前,甚至自己都是狼群的猎物。
脚步声越来越近,费姝下意识避过眼神,像是自己看不见过来的人,那么他也不会看见自己一般。
但很快费姝自己也发现了这个很笨很鸵鸟的举措一点用都没有,还可能会错失最好的逃跑和反应时机,于是强迫自己抬头,看向门口。
最先映入眼中的是医生的白袍。
是安格斯吗?
费姝心中有点绝望,过来的是安格斯,在他的想象中是最坏的一种情况。
医生的脸也完整出现在费姝面前浅淡的眼眸,高挺的鼻梁,五官深邃的同时又带着东方的俊美,气质微微疏冷。
是夏亚克!
柳暗花明,费姝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点希望的幼苗,红润的嘴巴微微张开,本来想叫人,最后那声呼喊却消失在喉咙中。
夏亚克“医生”的表现跟平常很不一样。
如果说以前看见的夏亚克虽然冷,但很安全,像是夏天杯中的冰块,反而带给人舒适感。
那么此刻的夏亚克就是危险的不化寒冰,永远不知藏在海面下的体积有多庞大,航行的船稍有不慎就会因为这座冰山彻底倾覆。
这真的是一个医生吗?
那点微小的希望摇曳着,却变成熊熊烈火,火焰妖魔摇摆着要将牧羊犬和怀中的羊羔一同吞噬。
费姝抱着小孩的手不自觉的收紧,指尖甚至已经拧出失血的白色。
夏亚克手上戴着手术手套,在费姝的角度看去,手套上沾着暗红的不祥色泽,有些许粘稠的液体从乳胶手套滑落,在夏亚克皱着的眉头中滴在地上。
费姝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看错,手套上不止是血液……还粘着几根金色的发丝。
而这种金发的光感和色泽……像是之前离开的安格斯医生。
夏亚克随手将手中的冰锥丢在一旁这同样是金发医生之前带出去的东西。
脆弱的冰掉在地上,摔成几节,碎冰颗粒反射着顶上的灯光,晃得人眼睛都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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