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瑶就有些不好意思。
果然见云挽摇头,赵惜如便道:
“那个身量长些的是我三妹妹,她的生母丁姨娘,我曾跟你提起过。另一位是我祖母家的表小姐,姓孙,单名一个瑶字。”
赵惜如与她娘何氏一为孤女一为寡妇,却仿佛对家中事门清一般,赵如意早知道高门大户人多事多,于是并不讶异,倒是赵惜如见下马威并不奏效,一时间神情复杂。但她一向机灵,笑嗔道:
“姐姐见了新人,就不记得我了。”
在这种场合撒娇委实不太合适,难怪赵国公夫人会说赵惜缘灵动有余、沉稳不足了。
赵惜如如今已是钱家妇,钱家,宫中贤妃的娘家。
就见另一位梳了妇人髻的夫人道:
“嫂子娘家妹妹真是个个水灵,等再过几年,媒人恐怕要踏破门槛了。”
赵惜如眉毛一分不动,可见是个强势女子。强势的人自然也喜欢强势的人,那么,襄远侯府嫡女云挽八成也是个强势的女子。
那妇人自讨没趣,遂不再说话。
此时,襄远侯夫人正与赵国公夫人悄声道:
“你那庶女我瞧着不错,可定亲事了?”
赵国公夫人知道襄远侯夫人这个毛病,襄远侯夫人出身子爵府,盖因当年家中声势好,她自己又素来是个心高的,当年和离再嫁了如今的襄远侯,行事一向不拘一格。
赵国公夫人一双妙目看向襄远侯夫人,闹得襄远侯夫人解释也不是闭嘴也不是,于是拈着帕子轻拍她,道:
“咱俩多少年的交情,我的心事你还不明白吗?”
赵国公夫人这才不温不火地笑了笑。
“我自然是明白的,只是这样场合,说这些委实不大相宜。不如哪天姐姐有空请我过府,再说一二也不迟。”
“也好。”
此时,赵惜如也终于得着机会与赵如意独处,说来这个机会还是她那傻妯娌促成的,云挽又一向给赵惜如面子,于是请丫鬟找了个房间让姐妹俩叙话。比起赵惜缘,赵惜如和赵如意算得上是同龄人,只是两人从前也不过在家宴上远远见过一面,委实说不上交情深厚,何况都是冷淡心性,找了个地方落了坐,却沉默良久,不知说什么话好。
最终还是赵惜如打破沉默,倒不是她耐性道行不如赵如意,而是想着云挽及笄礼将成,自己如果缺席太久,并不太好。
“你可知我找你什么事?”
“不知。”
赵如意十分光棍。
赵惜如一怔,心中有种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