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之后许我一个女官之位,令我摆脱这门恶意的亲事。”
赵国公夫人听赵如意这说辞,难得的竟眉毛都没动一根。而赵如意似乎也不需要她对于此事有什么反应。
“后来韦婕妤成事,得了协理六宫之权,也是这时候,圣旨明发,我成了福宁宫大侍御。姐姐始终以为是韦婕妤抬举了我,姐姐虑事实在是太窄,且不说韦婕妤是否有这个能力,端看她那份心胸,也不会许我成为圣上的女官。”
赵如意望着赵国公夫人不掩震惊的瞳孔,终是道:“母亲接我回来之前也是查过我的,我曾与人议过亲,不怕与母亲明说,曾与我议亲那人,便是当今天子。”
啪嗒。
香断了。
赵国公夫人许是一时难以接受这样大的信息量,竟罕见的沉默了。赵如意却不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她语气平平,说出的内容却令赵国公夫人深觉悚然。
“母亲,我与当今圣上青梅竹马。而这上天入地都想不到的缘分,是太后娘娘与我姨娘,共同送给我的。圣上已知此事,他接受了。因此,为家族计,还请母亲告知我姨娘之事,以及,太后娘娘之事。”
约莫是晌午时分,明明该是艳阳高照的天空却忽的下起雨来。赵如意女官之身,不比赵惜柔空闲多。赵如意又非赵国公夫人亲女,再母慈女孝也是有限,把立场分说了个明白,便也罢了。
福宁宫一堆的事体还等着赵如意,却又被赵钦扔了件事。
“下个月是太后娘娘千秋,你瞧着办。”
赵如意的目光扫过赵钦的脸,外头是雷电的暴躁声音。赵如意感觉到他的手攀上来,男人的指节是这样粗粝,赵如意重又回眸望过去,见到的是赵钦带着笑意的眼睛。
赵如意应是。
赵国公夫人约莫又劝了赵惜柔近半个时辰,等外头雨势渐小了,赵国公夫人便道:
“命妇请安的时辰都有定例,娘娘,我这就回了。”
虽说母亲说的话叫赵惜柔不喜,但到底是生母,赵惜柔又一向是孝顺的,此时眼眶也有些湿了,那帕子擦了擦,哽哽咽咽道:
“我送母亲。”
赵国公夫人又叹了口气,明明不是那样儿女情长的人,此时却分外善感起来。
“我本就说你不适合宫中,是你父亲当年执意要送你潜邸。如今万事休提,好好过自己的日子,这世上事啊,你不惹着人,凭你国公府嫡女的出身,一世平安还是有的。”
赵惜柔的千般不愿万般不甘都写在脸上,赵国公夫人捏捏女儿的手,最终将手上的那一串楠木数珠赠与了她。
“若是心不静的时候,数一数珠子念一念佛经,方知万事不过虚妄。”
其实赵国公夫人并非不争之人,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