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闷热,入了夜却有几分凉意。前几日下过雨,今晚天上无云,点点星子缀在夜空之中,分外明亮。
荀巨伯这几日得空便往兰姑娘的药庐跑,非要学着梁山伯跟王兰姑娘学什么岐黄之术。医术没学到多少,日日陪着上山采药倒把他自己累的够呛,每晚都睡得极沉,沾床便着,鼾声震天,看得出来是累得狠了。
苏广白向来浅眠,这样便更难以入眠,索性出来转一转。
夜间的空气似乎都带着潮湿的气息,松林间静悄悄的,空无一人,她沿着小道一个人走着,也不觉得害怕。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因着男女有别,山长夫人将谢道韫的房间安排在松林的另一端,远离学子和夫子居住的地方。远远的,苏广白便看见一个黑影在谢姐姐房门前鬼鬼祟祟的来回晃悠。
她心生警觉,大喝一声:“谁在那里?”
那人似是被她吓住了,转身就跑,匆忙之间袖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掉落出来。苏广白走近时,那人已不见了踪影。
她定睛一看,竟是一张薄薄的信纸。她蹲下身,捡起信展开,低声念了出来:“河汉……”
屋里的灯忽然亮了起来,谢道韫的声音传了出来:“谁?囡囡?”
苏广白来不及细看,慌忙中将信纸往袖口一塞,应声道:“谢姐姐,是我。”房间门自内打开,谢道韫披了件单薄的外衣站在屋内。
“这么晚,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睡不着,出来转转。”苏广白挠了挠头,眼睛眨了眨,“睡不着,出来转转。谢姐姐,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休息了?”
谢道韫摇摇头:“心里有事?”
“怎么会?我正要回去歇息呢!”苏广白想到方才那道身影,“我只是想提醒姐姐晚上休息,切记锁好房门。”虽不知那人是谁,又是否意图不轨,但多加防范总是没错的。
苏广白又不想不明不白地让谢道韫不安,便没将方才的事情全盘托出,只稍作提点,免得大张旗鼓让外人听了去,于谢道韫的名声有损。
女子识文学字本就不易,顶着世俗的眼光站在一个让众多男子都难以企及的位置,谢道韫更是承受了太多她所想象不到的非议。苏广白实在不想再让她雪上加霜。
见谢道韫点头应下,她便也转身离去。心中装着事,她回到房间,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也在荀巨伯的鼾声中睡了过去。
隔日,是陈子俊的课。
苏广白在翻找东西之时,不经意间将昨夜拾起的信纸掉了出来。她未曾注意,而一直看着她的马文才却看到了。
陈子俊手持着书册自她那一侧经过,背对着众人。秦京生心不在焉的四处张望着,见地上有一张纸,悄悄伸脚勾了过来。
他展信一读,像是看见了什么极为有趣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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