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向城外行去。
“知道我为何杀他们吗?”
“因为是蒙古人?”
“不是。”李瑕道:“因为他们占据了大量无主的荒田或侵夺着有主民田或是压迫驱口耕种或是不耕不稼把关中田地变为草地放牧牛羊。”
刘元振瞥了李瑕一眼暗想刘家也有大量的田或者说整个西京的田都曾是刘家的。
“你看这便是我会比廉希宪做得好的第一桩”
这日郿县城头上宋旗招摇宋军继续策马东向。
而在下一个城池百姓依旧不明白为何宋军会突然出现直如神兵天降。
人与人之间有着天壤之别体现在消息渠道上也是如此。
李瑕、廉希宪这些人既能散布出大量的探马又有一叶知秋的本事能知几日间千里外的形势。
而普通百姓却连陇西丢了都还不知。
毕竟四月十二日之后关陇之战的消息才开始传入关中一直发酵到六月民间才传开。
于是当宋军入境半个关中都像是懵了一般
长安城依旧平静。
街头巷尾不时有人谈起近日城中官员学子大规模东迁之事。
“听说是西面打赢了要打北面当然要调人、调饷”
“看这动静额差点以为是什么人打进京兆府”
“官府都张榜告示哩北上平叛往后没得战事哩”
“”
吕阿大担着箩筐穿过永宁门走过南大街时听到的便是类似这样的讨论。
又走了一会前方便是长安钟楼。
他左右看了看在街边寻了个阴凉的角落放下担子坐下开始叫卖。
“寒瓜!卖寒瓜了!”
天气依旧炎热吕阿大打着赤膊犹有汗水不停淌下皮肤黝黑身材干瘦。
旁边支了两张破桌卖凉茶的摊贩便笑问道:“老哥喝口凉茶不?”
“额自个卖的寒瓜都舍不得吃哩。”吕阿大直摇头。
卖凉茶的摊贩遂舀了碗水给他道:“看这一身汗重死人的两筐大瓜哪担来的?”
吕阿大连忙道谢傻笑道:“从草场坡一路担了六里地进城额这不指望能在城里多卖些价钱。”
“老哥是种瓜的?”
“种瓜哪够活的额佃了几亩官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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