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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带的辎重不多入夜后便坐在山林中冷得瑟瑟发抖。
「郝老道长却是豁达天大的功劳丢了也能云淡风轻。」
「不然又能如何?」郝修阳道:「河湟地貌你也见了连蒙古最盛时阔端也不敢发兵而来。此地我们没有兵马只有这区区数百人济得何事啊。」
严云云问道:「那郝老道长觉得元军是为何而来?」
「必然是听说了贫道快要以高深道法说服了恰那多吉连忙调兵遣将前来包围贫道。」
因没想到郝修阳能说出这样的话严云云语气一滞。
沉默了一会之后气氛才严肃了些许。
「应该已不难猜到元军那支队伍里八思巴就在其中。」严云云道「只有八思巴才值得元军这样护送。」
盘膝而坐的郝修阳闭上眼掐指一算也不知在算什么。
严云云又问道:「郝老道长没有信心面对八思巴?」
郝修阳微微叹惜了一声缓缓道:「贫道说些肺腑之言。」
「好。」
「北地全真教香火鼎盛名重一时李志常、张志敬哪一个不是道法精深之人佛道辩论时还不是输给了八思巴。至于贫道在庆符县时又有多大山门?不过是个末流道士恰会制得两手火药为陛下看重。」
郝修阳话到这里摆了摆手叹道:「你非修行之人不明白的。总之贫道修为不足。八思巴既来吐蕃之事贫道······功败垂成矣。」
他曾西行过一遭来回万里归来犹精神矍铄。
但在这一刻卸下了伪装之后他却是忽然苍老了起来。
八思巴虽极年轻在修行者中却已是盛名已久的一代宗师;郝修阳虽年长其实是垂垂老矣的碌碌无为之辈。
还未相见八思巴的名望就已经击败了郝修阳的心防。
「怕什么?」严云云忽然道:「你可知我平生最大的倚仗是什么?」
郝修阳掐指一算。
严云云不等他开口又说些糊弄人的话径直道:「我做事皆信自己能做成。因陛下看重我。」
天很冷冷得人像是要被冻成冰。
但严云云却骄傲地仰了仰头。
「我是个妓子出身但陛下就是看重我用我做事用我担当重任。就连贾似道我也敢去碰一碰碰不过又怎样?陛下没有怪我教我下一次如何便是有一日我再与贾似道交手也必打败了他。长安满城人都在骂我又怎的?」
说到这里她吸了吸鼻子。
「陛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