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晚上,都累了。”
扫了眼站在院子里的工人,周于峰低声说了句后,便往着办公室里走去。
推门走了进去,周于峰也没去开灯,在墙角铲了点细炭,放到火炉里后,便坐在办公椅上,蹙着眉头,思索了起来。
明天...沈佑平会打来电话吧?
本来月光洒进屋里,并不是很暗,但突然的,有块云遮住了月亮,使得屋子里一下黑了下来,而周于峰也融入到了黑暗。
是是非非、恩恩怨怨,利益牵扯在其,没有对错,只有立场。
沈自立的事,周于峰不想要和稀泥,而最先告诉沈佑平后,哪里会给他严厉的教训,但也大抵是在和稀泥。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
......
次日,清晨!
曲贵饿准备好一些吃的东西要给沈自染送过去,沈佑平也早早地就起床,昨天下午的会议还没有开,今天要抓紧时间,将工作日程赶上。
随便吃了一口饭,沈佑平换好鞋子,准备要离开时,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会不会是佑明打来的呀。”
曲贵饿的声音从厨房里飘来,手在围裙上擦拭了几下,准备去接电话时,沈佑平已经快步走到了客厅。
他的心一下悬了起来,大清早地打电话,担心是不是沈自染那边有什么事。
“喂,哪位”
沈佑平接起电话,低沉地问道。
电话那头的声音非常急切地传了过来,短短几句话,就让沈佑平紧紧蹙起眉头,瞪大了眼睛!
沈自立带着一些流氓,寻衅滋事,把花朵服装厂给打砸了,而且还被当做严打的典型给抓了起来!
这样爆炸性的消息险些让沈佑平没有站稳,摔倒在地上!
一把抓住木头沙发的扶边,沈佑平缓缓地坐了下来。
怎么可能?
一夜之间,沈自立跑去花朵服装厂闹事去了?不可能啊?他之前不是跟周于峰处的很好吗?为什么要去闹事?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注意到沈佑平的异样,曲贵饿走到他的身边,隐隐约约间,听到了“流氓”的称呼。
听对方说完,沈佑平紧紧握着电话,坐在沙发上一句不吭。
在这一瞬间,沈佑平的身子甚至都哆嗦了一下。
这个细节,曲贵饿看在眼里,一辈子走过来,什么时候见过沈佑平这幅样子,他在胆怯?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