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笑意,蹙起眉头充斥轻蔑,“你该不会在难过吧?”
严子钧不屑地轻哼了声,摇了摇头。
强大的自尊不允许他表现出伤心,更不允许他做出卑微的挽留和争取。
“吃饭吧。”女人握起刀叉,语气平静,“散伙饭总要吃完。”
严子钧侧头看了眼窗外,游轮即将到岸。
他优雅地用毛巾擦了擦手,温柔道:“谢谢你特别的生日礼物,恕我不能奉陪这顿散伙饭。”
话音落下,严子钧整了整西装袖口,起身走向船舱口。
可刚走出两步,不觉解气的他又折返回女人身边,把玫瑰花束沾上蛋糕奶油后,丢到了女人身上,“这样不绅士,但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原地跳脚的女人看着礼裙上的奶油,愤慨道:“虚伪!”
停泊码头的汽笛声声呼啸,岛屿山间惊起三两只候鸟。
用功许久的裴朵艾合上书本,她锤着泛酸的肩膀,忍不住看向放在一旁的手机。
到底要不要联系严子钧呢?
就算不打电话,发个祝福简讯也算不枉费朋友一场吧?
裴朵艾下定了决定,拿起手机编辑起简讯:“子钧哥,你还在生我的气吗?不过,还是要祝你生日快乐。”
简讯提示音让在车内发呆的严子钧回过神来,他看着裴朵艾发来的文字,不由红了眼眶。
严子钧忽然意识到,他从一开始就选错了。
他想给裴朵艾拨去电话,但手指触着拨通键,又迟迟未按下。
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吗?
夜空清冷,人总在失意时才知什么最为珍贵。
可有些醒悟,不过是为了满足虚荣,填补自私的空虚。
“吃宵夜了,怼怼。”盛淮端着一大碗方便面走进裴朵艾的房间,他把大碗放到折叠小餐桌上,又盘腿坐到地板,“你再去拿副碗筷,我忘了。”
裴朵艾看了眼大碗,面上的叉烧肉油光发亮,色泽诱人的汤汁却被撒上了她不喜欢的葱花。
“我不去。”裴朵艾坐在书桌前一动不动,“我看你是想以牙还牙,想用美食来打扰我学习。很可惜,我不喜欢吃葱,你的计谋失败了。”
“吃葱会聪明,你懂什么?”盛淮也不惯着裴朵艾,自顾自地夹起面条,“不吃拉倒。”
“‘你懂什么,你懂什么’。”裴朵艾瘪着嘴唇,瞪着斗鸡眼,阴阳怪气地重复起盛淮的口头禅。
不甘示弱的盛淮故意用力吹起面条,浓郁的香气随着热气飘入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