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这个。”
姜祁笑道,随即凌沺便觉得腰腹微微刺痛,一柄细小尖锐的茶刀,抵在了他的腰间。
而在这个过程中,凌沺全无所察,便是身旁的红娘等人,也全然没有观察到姜祁是怎么动作的。
就茶刀停的这个位置,可以说只要姜祁真有杀心,只需轻轻往里一捅,凌沺就被爆肝了。
“厉害!”凌沺由衷的说道。
姜祁正面交战武艺如何,尚不可知,但这手隐蔽的刺杀功夫,当真了得。
悄无声息只是根本,对身体要害的掌握也只是基础,但在马背上还能保持住这份稳定,手中茶刀只是压在凌沺身上,使之清晰感受到,却能丝毫不伤其身,当真相当不易。
“占了没有杀意的便宜而已。”姜祁淡笑道。
“现在说说吧,把我拉进这局中,究竟为何。”凌沺言道。
“借你之手,将这场叛乱压制在信都郡内解决。”姜祁沉声回道。
叛乱一起,控制整个信都郡,迅速南下,以山东、关中两地而今兵力之空虚,打些胜仗,下些城池,真的不无可能,甚至可能性很大。
即便夏侯灼等人闻讯率兵快进而来,但缺少大型军械、充足粮草的情况下,他们只要据城而守,也最起码能拖延许久。
这么一来,不说各地会不会群雄四起,纷纷效仿。
便是这段时间兵患对冀州、齐州、豫州等地的影响,也足以让大璟实力大幅衰退,百姓不再复有安乐生活。
影响是极为深远和重大的。
放在姜家的身上,他们自是乐于见到如此的,毕竟只有大璟更乱,他们才更能成事。
但若以朝廷的角度看,这是绝对不能被允许发生的事情。
灭掉缑山,尽收墨江以南广袤地域的大璟,将是更加鼎盛的开始,只需十年二十年,将这一切完全消化,大璟之强、大、盛将堪称有史之最。
“四五十年的养育、相处,真的就比不过血脉?”凌沺冷笑一声,眸子有些飘忽。
“如果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自然比得过。可我自幼便知晓一切,我在姜家的所有举动皆是伪装,与人相处没有半分真情。”姜祁叹道。
“我最近惯常心思阴暗,倒是有些不同看法。”凌沺好端端笑了起来,再道:“起事若成,你便是姜家家主,乃至位及九五之尊。一旦不顺,你就是皇室子弟,乃是忍辱负重的功臣。里外不亏,皆有所得。”
“你想的太多了。”姜祁摇摇头,“烈刀门是我的人,而不是信都郡王的。世上真有那么多巧合,派他们去个武邑县城就能遇见你?
我说了,我要借你之手,在信都郡内,将所有事情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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