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咒术师不都以保护普通人为己任吗?!”
她质问着,指甲死死扣住地面,然后断裂,毫无防备的软肉破碎流血,仿佛那些被她残害的女人临死前留下的泪。
她不想死!
她还想活。
夏油杰低下头,眼中只剩一块蠕动的死肉,他带着微乎其微的怜悯,缓缓开口。
“我虽然不知道你从谁哪里听来咒术师和咒灵的事情,不过,作为让你保密的交换,我可以再告诉你一件事——咒术师一般只救被咒灵伤害的人。”
“而像你这样的,不过是自作自受罢了。”
早苗枝猛地抬起头,诅咒与怨恨随着她临死前激动的情绪再次翻涌,她挣扎着,企图完成自己最后的反扑,眼睛却不小心和夏油杰对视上。
瞬间,她好像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
原来……是一样的啊。
他们是一样的。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早苗枝突然不再畏惧死亡,放肆的笑声敲打着水泥墙和她的心壁,刚才才升起的愤懑转成看好戏时的戏谑,围绕在她身边的诅咒重新安静下来。
她盯着夏油杰的脸,被血染红的唇一张一合,用最清晰的话语吐出最可悲的遗言。
“我错了。”
“是我找错了人,你竟然也是个怪物。”
“等我死了,下一个就是你了。”
“那个死神一定会追你到天涯海角的!”
“我先去地狱等你。”
带着银链的皓腕最终无力落下,被绞断的头颅滚了一圈,充满罪恶的血和地上肮脏的尘灰一起,成了早苗枝最后的遗妆。
女人眼中微弱的烛火彻底熄灭了。
目睹完早苗枝的最后,“死神”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为什么觉得自己有资格和他称为一样的存在,食蜜者。”
“食蜜者?”
“吸食生命的人,难道不是个很适合她的名字吗?”
真正的早苗枝或许早已不在了,留下来的只是一只有着早苗枝□□和灵魂的蜜蜂。
被精心挑选的花朵永远是最灿烂的,没有枯瓣,没有虫蛀,枝叶挺立,而这些花朵产生的花蜜对蜜蜂来说,如毒|品般吸引着她。
“有些东西一旦开了头,就很难再变回原样了。”早苗枝不幸成为了其中一只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