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我平时怎么跟你说的了。”
朱培德平时就经常说,这女儿都是外人,儿子才是自己人,他的意思是朱军不分里外,不花外人(朱慧晓)的钱,反而要花朱家的钱,这是缺心眼。
“怎么说的?爹,我从住院到出院花了四五万,我的存款加上鱼档卖了差不多三万多,大姐又给我掏了一部分,家里又给我掏什么钱了?”
“你这是要给你爹我算账了?你雇保姆的钱是谁掏的?你住院不是你娘跟你大姐轮流去伺候?你现在说这个,那家里凭什么给你掏这个钱?”
朱培德最是受不得别人顶撞,他爹娘都死了,两个哥哥身体也不好,多年以来早就养成了唯我独尊的想法,看到朱军竟然当着全家的面来顶撞自己,简直要被气坏了。
“爹,我小的时候就被我爷爷奶奶带走了,回来的时候都快十岁了,后来上了两年学就不上了,然后一直在门市干,一直到我结了婚,你把我和英子赶了出去,这差不多十年,我就没有赚钱?就说朝阳小学,人才小学的供货是不是我谈下来的,这些一年怎么也能赚几千,我生病了,凭什么家里不出钱?”
朱军坐在椅子上,他这几个月以来一直住院养病,人看起来很是憔悴,以往圆圆的娃娃脸也凹陷下去,看起来要比之前老了十几岁。
“你结婚不用钱?我跟你娘白养了你?你结婚住的房子呢?都是大风刮过来的是吗?”
朱培德气的要站起来打他,被李招娣看了下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眼睛死死的盯住朱军,仿佛下一刻就要冲过去揍他。
“我结婚英子家没要钱,我娘你们就准备了四床被子,我的房子是当初我爷爷给我的,爹你不会忘了吧?还有,我爷爷给我的花瓶呢?”
既然要说,朱军就打算都说出来,这么多天了,作为父亲的朱培德一次都没去看过他,突然让姜舒亚把他带过来,他可不觉得是朱培德惦记他。
朱军的爷爷曾经给过朱军一个花瓶,说是让朱军以后娶媳妇用,后来朱爷爷死了,这个花瓶就不见了,紧接着家里就盖了大门面,楼上楼下得有两千多平,听说光租金就能有8000块,这个可不是李招娣和朱培德拼死拼活就能赚下来的。
“花瓶?什么花瓶?你爷爷的东西都是我的,哪有你什么东西?”
听到朱军说起花瓶,朱培德明显有点心虚,但是随即声色俱厉的冲朱军喊。
“爷爷给我的花瓶,你早卖了吧?爹,你经过我同意了吗?当初爷爷可是点了名是让我上学用的,后来呢?你整天告诉我上学没用,我连初中都没上完,花瓶呢?”
“军儿,那花瓶是个假的,娘……娘不小心给摔了,你爹不知道去哪儿了,咱们一家人别为了一些没了的东西吵闹,不值当的,你说是不是。”
朱培德说话,李招娣向来是不敢吭声的,现在看朱培德被朱军顶的脸色铁青,也害怕父子俩真的闹翻了,她赶紧出来打圆场,一边说还一边偷偷的瞟了一眼朱培德,看他没有责怪她,这才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