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袭人知道晴雯在嘲讽自己。
心中虽有不喜,但也知道宝玉素来爱护晴雯,只是低着头,一时也没有说些什么。
宝玉可不管晴雯的嘲讽,关心的跑过去,想替晴雯搓着冰凉的手,又笑着问道:“你早些进来可不就没事,今儿有什么打算?”
“这大冷天的有什么打算,在屋里做些女红罢了!”
晴雯没好气的回着,却细心为宝玉擦拭洗漱。
这爆碳耿直脾气,眼中见不得丝毫腌攒事。脂砚斋评晴有林风,不外如是。
宝玉眸中一转,忽道:“咱们调胭脂怎么样,袭人的胭脂我甚是喜欢。想来你若配上一色,果真会是极好的。”
可曾想,这话一出,晴雯冷笑道:“我可配不上这等胭脂,二爷还是和别人去调吧!”
袭人听了,心中也是一黯。她虽知道宝玉性格如此,想一出是一出,但是总归有些情绪。
洗漱完,晴雯头也不回就离开了。别人怕宝玉,她可不怕。
觉得房间突然凉了下来,宝玉也忽觉的没甚意趣。
独坐在椅子上,一时又有些犯癔症。
袭人忙赶了过来,劝道:“晴雯素来如此,只一句话罢了,你也值得挂在心上。宝玉,你既然不想去墨竹院,便出去逛逛吧!我也好收拾房间......”
宝玉猛地站了起来,忽地没道理的来了一句:“你们既赶我走,我走便是了。”
哼的一声,一甩袖便除了房门,袭人叫了一声都没有拉住。
看着空荡的房间,又心忧宝玉,就赶快追了过去。
......
城南,兴隆街,陈府。
陈禹臣书房内,门窗紧闭。
书房山水画屏后方,有两个身影似乎在交谈着什么。
其中一个身影自是陈禹臣,另一个竟然是福伯,此刻的福伯也不再是佝偻着身子,双眸中奕奕有神。
如果陈洛在此,定然会大吃一惊。
因为福伯与陈禹臣素日来几乎没有什么交际,即使是陈尧臣在世的时候也很少。
淡淡深沉的声音在里间悄然响起:“子川过去几日了?”
“三日了,少爷说在过两日便回来,以后只来往那边!二老爷,少爷过去可会有什么事,毕竟......”
福伯的话似有深意,又与陈禹臣商量。
“那你为何不劝阻子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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