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家,就格外想给这大少爷娶个名门闺秀,也不想想自己儿子这风评以及家中的十几房小妾,哪里的大家小姐愿意嫁过来。
就这么一直拖着,这田家少爷翻过年去就三十了,婚事也没定下来。
另一边,诸欢一身利索黑衣在码头看着工人卸货,码头上的风格外得狂,吹得衣服猎猎作响。
恒城的漕运十分发达,联通着这南方大部分水域,这也是诸家决定向南发展的时候把恒城作为根据地的原因。
码头上到了半夜也还有来往的货船,只不算很多。这里到了白天更是热闹,川流不息,人声鼎沸,船工们流下的汗水都能让河水涨上三分。
在诸家来之前,恒城的漕运也很发达,但是船工是个用命挣钱的苦差事,只有穷得活不下去的人才会来码头上混口饭吃。
田家把控着恒城的漕运,工钱很低,定的是日结,在政府监督下倒也没拖欠过,但被活活累死的也不少。
古代可不像现在还能因为工伤给人补偿,只能自认倒霉。
这情形一直到诸家前两年来了恒城之后才开始好转,要知道垄断搞不得,工人们有了选择之后,田家也不好再这么拿人当牲畜使唤了。
诸欢几次让人放慢卸货的速度,弄得手下人都是满头乱麻,今儿这位大爷亲自来码头监督,这船货明明白天的时候就到了,硬是拖到半夜才开始卸货也就罢了,怎么还要人慢着点儿来,不过出钱的是大爷,手下人也敢凑上去问为什么,只是满脸问号地往下吩咐。
一直到子时都快过了也没什么动静,诸欢打了个哈欠,喝了口茶醒了醒神,他来之前就猜到今天大概率是白忙活一场了。
瞧着时间也差不多了,货都进库了,诸欢跟下面人交代了一声就走了,顺便让人传话给了诸峻。
第二天一早,司品月伸了个懒腰,心情舒畅,觉得自己来这个世界一个多月了,今天是活得最明白的一天。
哼着歌洗漱完,进了书房发现老板已经在了。
司品月放下茶之后,抱着茶托瞧着老板看书看得入神,不知道怎么开口,就轻咳了一声。
诸玉宸昨夜没收到诸峻诸欢的消息,就知道了他这次实验的结果,早上等着诸峻诸欢来汇报,结果就听到司品月进来之后站在自己身旁不动了还咳了一声。
诸玉宸有些奇怪地抬头看,发现司品月眨巴着她那双大眼睛瞧着自己,脸上写着四个字——我有话说。
“有什么话就说吧。”诸玉宸端起茶喝了一口,今儿的茶没有放橘皮,味道正常了。
“公子,我其实是田家派来的。”诸玉宸听了之后喝茶的动作都不由顿了一顿。
虽说司品月是细作的事情,他早已经知晓,但好像也不用一上来就这么直接吧。
司品月说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