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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几日我便要去边塞守边关了。”他想留下来的,但为了百姓安居乐业,为了边塞不被人趁虚而入,他要背负起责任。
“池哥哥一定要平安归来。”
“一定。”他的手抚过腕上的白发带,等他立了战功,就回来娶她,彼时她已及笄,可作婚配。
“我的父亲也像池哥哥一般,骁勇善战,可惜……”她装作是无心之语,只是想起了有人疼爱的时候,实际上却想试探一下魏胤池,毕竟他的父亲早年总与家父走南闯北。
“燕王曾经征战四方,好不威风,云溪只需记着你的父亲是个了不起的英雄,不必对自己的身世感到可悲,你还有大把锦绣前程。”魏胤池只道燕王昨日光辉,不愿提及他人生的最后一件错事。
“我父亲造反,你信吗?”云溪离他很近,侧过头来,对着他的耳朵轻轻柔柔地问着。
“我不信。”可无从查证,这是皇上心头的一片逆鳞,十年了,还没有人敢碰,而且当年燕王府上上下下的人死罪难逃。
有了魏胤池的这三个字,云溪嘴角向上弯起,原来还有人同样相信父亲是无罪的。
“但云溪,不要做傻事,你很聪明,你明白的。”他真怕这十四岁少女,心智尚未成熟,一时冲动,竟要与皇上作对。
“我明白。”她自然按兵不动,可骨子里的倔强让她疯狂地想弄清当年的事情,父亲的逆反,母亲的自焚。
但一切都扑朔迷离。
云溪顺势将头靠在了魏胤池的手臂上,原是想借着他的肩去享受片刻依赖的感觉,奈何云溪身高不够,根本就靠不到他的肩。
她突然间的亲近让魏胤池心中窃喜,他努力将自己的手臂放松,让她枕得舒服些。
夜凉如水,云溪下意识地朝魏胤池身边缩着,寻找温暖的庇护地。
此刻,魏胤池觉得宴席上下肚的几杯烈酒正在翻涌上来,直直地往他脑子里钻,他竟有些燥热,臂弯上女孩柔软的身体真是让他口干舌燥。
他用好听的少年嗓音同云溪讲了好多童年的趣事,他自小调皮捣蛋,因为是府里的独子,仗着母亲的宠爱,常常将府里搞得鸡飞狗跳。不过随着年纪的增长,披上战甲的他愈发成熟稳重了,肩负重任,他才有了凌厉的气场。
这温润的声音入耳,云溪便打起瞌睡来,她的头不听使唤地小鸡啄米,在魏胤池的手臂上一点一点的。
四下无人,魏胤池轻轻抽出手,搂着云溪圆润的肩头,将她带入怀中,他终于做了一直想做却没做的事情,用手揉了揉云溪精雕玉琢的小脸。
借着月光,他用眼睛细细描摹云溪的眉眼,在她光洁的额上印下了温凉的一吻。
不忍云溪在此处入睡着凉,魏胤池一手揽着她的肩,让她落在自己的臂弯里,一手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