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她是要死了吗?
怎么有种油尽灯枯的感觉。
她勉强抬起手,抓着魏胤池的衣襟,继续向上,抚过他的脖子,细细地描摹他的眉眼,最后停在了他的耳朵上。
云溪用尽全力支起身子,贴着魏胤池的耳朵,轻声地说:“我爱你……”
落在无声的烟波之中,激不起一点波澜。
她要将这个秘密带进棺材了。
魏胤池抱她的手臂越来越紧,他感觉到了她生命的流逝,企图抓住她留世的残魂。
“守得云开见月明。”古伯一声感叹,缠绕众人的迷雾就此散去。
胭脂狠下心来,面不改色地在自己的左臂上划了一道伤痕,赶紧将匕首扔进了海里,干脆倒在方才云溪伤口滴血的血泊里,装作自己也受了重伤。
雾散之时,她见地上的一摊血,暗自得意地笑了,这一刀,她可没有心慈手软。
魏胤池终于看清了怀里已经昏睡过去的云溪。
已经血流成河。
穆长情冲了过来,按住了几个穴位替她止血,他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精美的盒子,里头放着一颗丹药,他塞进了云溪嘴里。
可云溪昏迷着,无法吞咽,在几人的折腾之下,丹药卡在了喉咙间。
魏胤池猛喝了一口水,嘴对嘴喂进了云溪嘴里,总算将丹药咽下去了。
“她的性命是保下来了。”穆长情松了一口气。
这句话落在胭脂的耳朵里无比刺耳,真是命大。
她还伏在地上,可人人都对她视而不见,全都围着云溪转。她也受了伤,可穆长情却从她身上跨过也没做停留。
等替云溪包扎好伤口,安顿好之后,才来看她。
“皮外伤,一会儿就结痂了。”穆长情一笔带过,直接放下了她的衣袖,没有替她包扎,又去看云溪了。
“你们一个两个都嫌自己血多是吧,下次是不是轮到你了?”穆长情从后边踹了尉迟星纪一脚。
“我?绝不可能!”尉迟星纪又不傻。
“云溪,是谁要置你于死地?”魏胤池一定要找出这个凶手,但答案似乎显而易见了。
魏胤池盯着外头那个心里的嫌疑犯。
胭脂倒是不请自来,主动露出了手臂:“我也受伤了,可能是海上的精怪又开始作怪了。”
魏胤池冷脸,明明只有一道小口子,衣服上却沾了那么多血,当他是傻子吗?
胭脂暗暗懊恼方才下手不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