韭菜……”
云溪只能感叹这些菜还是留着他自己吃吧,她今日就要逃之夭夭,风生小兄弟,对不住了。
到了茅房之后,风生便在门口等着,看着他绞尽脑汁的模样,云溪怜惜地微微摇头。
云溪进去之后就盯紧了茅屋之内一扇小小的通风窗。
她足尖一点,一跃而起,抓住了窗沿。
一定要成功!
她手臂用力,身体向上迅速弓起,两腿穿过小窗,她将着力点放在了腿上,身体舒展开来,放开手掌,手臂也顺利地抽出来了。
她轻巧地落地之后,身体紧贴着墙,绕到了后面,轻手轻脚地朝不远处的柴房奔去。
柴房位置偏僻,倒不怎么引人注意。
很快她便找到了柴房,推开门,将门从里边锁了起来。
云溪将地上的柴堆拼命用手扫开,纵使她手指被尖锐的树枝划出了星星点点的鲜血,但现在她不能喊疼,一边进行着手上的动作,一边还要竖起耳边听外头走廊上有没有声音,心提到了嗓子眼,草木皆兵。
终于打开了密道,她迫不及待地跳了下去,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害怕,她四肢轻颤,连牙齿都随着心脏打颤。
她搓了搓手,试图让自己更暖和一些,磕磕绊绊地在一片黑暗中拼命奔跑。
她一路狂奔,密室里的每一个空洞的回声都让她提心吊胆,她害怕魏胤池会突然出现,然后将她关起来,从此她就变成不见天日的玩物。
最终,她跪在了出口处,用脏污的双手不停按着密道的机关。
怎么不开?怎么不开!
她不断回头扫一眼漆黑的密道,一眼望不到边,如同无尽深渊一般,她在光亮之中,那片黑暗像是要吃了她,云溪眼中的黑暗不断向她靠近,要将她吞噬,不安之感席卷而来。
“你要去哪儿?要不要我搭把手?”
时间恍若静止一般,云溪绝望地贴着冰冷的墙壁,四肢的力气被抽空,瘫在了地上。
从温泉中走出的男人不着寸缕,湿发披在肩头,极其妖孽,云溪双腿缩在了胸口,双手紧紧抱着腿,无路可逃。
魏胤池清清楚楚地看见了云溪眼里的希望一点一点破碎了,消散成烟了,他隐隐心痛之余,更气愤她要逃跑。
他除了将她掳来,他处处忍让着她,要什么给什么,为什么还要跑?外面到底有什么好挂念的东西?
他们就在府中共同蹉跎一生不好吗?
原来她的乖巧都是装给他看的,他还以为将她身上的刺都拔光了呢。
魏胤池如同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