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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声地抽泣起来。
现在她连抱着自己也做不到。
许是听到了房内她的抽泣声,魏胤池破门而入,他一身白衣,像落入凡尘的神仙,可是在云溪眼里,撕开他伪善的假面,里边藏着一个恶魔。
她用尽了全身力气,努力蜷缩起身子,可一下子被魏胤池扼住了脖子,云溪双手抓着他用劲的手臂,几乎喘不过气了。
“放……放手……”
魏胤池一松手,云溪就重重地扑倒在床沿上,用力喘着气。
“还逃吗?”他挑眉。
云溪苍白的嘴唇微动,摇了摇头,她定然是要跑的。
魏胤池逐渐逼近,与她四目相对,云溪的眼神只能在他的左眼与右眼之间徘徊,却迟迟没有逗留下来。
“你的第一个男人是谁?”魏胤池当时就想问了。
云溪还未开口,魏胤池就暗自揣测:“穆长情?”
他只看到了云溪微微扬起的无力的笑容,却没有看到她眼底的绝望与悲伤,魏胤池将她勾起的唇角假想成了她的挑衅。
衣袖下的拳头默默攥紧。
“反正不是你。”云溪与他破罐子破摔。
魏胤池的占有欲疯狂作祟,他酝酿了许久的拳头终于砸在了床板上。
“甚好,甚好。”
他转身离去,脑海中回想起穆长情称她为夫人,自己仿佛做了那个拆散鸳鸯的恶人,但他控制不住自己。
他知晓如今的所作所为是错的,他还知错不改,准备一错到底。
门外的风生与千林也看不懂魏胤池的心。
“若是少主喜欢云姑娘,大大方方地追求便是了,何必将人折磨成这样?”风生看着云溪被抬进来的时候,差点都以为她已经断气了。
“但云姑娘不就是少主的夫人吗?”千林道。
“可少主明明想要放下往事,却还要拾起旧人。”少主丢了一段记忆,他以为一个女人,无关痛痒,到底还是他看清了男女之情。
魏胤池的心上早已镌刻上了云溪的名字,只是一时间蒙了尘。
“缘之所起,命之所以。情之一字,害人不浅。”千林叹了一口气,去煎药了,明明是魏胤池将云溪伤成这样的,还要他来医。
风生也摇摇头,也许是他年纪小,对感情的事,一窍不通,他揉了揉圆圆的脑袋,踏进了房门。
见云溪瘫倒在床头,不言不语,他瘪了瘪嘴,不知道可以说些什么来让她心情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