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长情身为医者,要他的手指不就是要他的命吗?
云溪两眼空洞地摇头。
“我留下。”她脱口而出。
魏胤池像往日一般揽着她的肩,可她在他怀里再也没了安全感,反之,恐惧席卷她心。
原来光鲜亮丽的宅院底下有个幽暗的地下室。
穆长情被绑着扔在一间囚牢之中,一向高傲的他紫色的衣摆脏污,背脊却不曾弯下。
“穆长情,你走吧,我,留下了。”云溪不敢看他,盯着自己的脚尖。
“是不是他逼你这么说的?”
“是我自愿的。”云溪昂了昂脖子,故意让穆长情看见这些欢愉过后的痕迹。
“是么?”穆长情觉得自己的努力都付诸东流了,她的选择总是魏胤池。
“听见了吧,你可以滚了。”魏胤池示意一旁的护卫将他放了。
“若你后悔了,要来找我。”穆长情会一直站在她身后,万一她回头了呢?
魏胤池嗤之以鼻,来找他?怎么可能?他势必要锁云溪一辈子。
“你满意了吗?”
“奖励你在院子里玩一会儿。”
拿她当什么?
他养的狗?
自由是她与生俱来的,不是他赏来的。
魏胤池,你这样逼我,对我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愧意吗?
“少主,将军府的人来报,说是夫人病了。”
魏胤池下意识地回头看云溪,云溪抬眸怔怔地望着他。
他拍了拍云溪的肩膀,还是披了件衣裳匆匆走了。
“风生,我有些不舒服,你换千林来。”魏胤池一走,云溪就叫了风生。
千林来时秋风正起,云溪站在大树之下,瑟瑟秋风像是要将她吹走一样。
“云姑娘,何事?”他的直觉告诉他,云溪绝不是身体不适这么简单。
“千林大夫,请坐。”
“我想要一碗避子汤。”
云溪说得风轻云淡。
“这……”他还未向少主禀明,不敢自作主张。
“他有自己的家庭,我本就是个硬扯进来的局外人,我不想孩子跟着我受苦,不愿做个不负责任的母亲。”
“他若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