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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有反应大啊!”
贺兰雪嘟囔着,渐渐脸红了几分,可想到什么,眼神又暗了。
刚刚还是小女儿的情态,这会儿又神伤的模样,难不成还是有什么隐情?
江菀卿和她并肩缓缓行走在这姹紫嫣红之间。
风景如画,可心事却也扰人的厉害,再美的画也吸引不了视线。
贺兰雪纠结了片刻,还是决定和江菀卿说这件事。
“菀卿,你说女子为什么总是比男子要更难以忘怀一件事呢?”
这时的贺兰雪不像之前那么的天真了,涉及到男女之事,都会让人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可能男子的心很大,大的想要装进天下万物,他们总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有多广,外面的人是不是也和他们一样,而女子的心很小,小的只能容得下一人。”
江菀卿感慨一声,忘怀一件事哪有那么容易,更容易的只有在心中留下的印记有多深罢了,那道痕迹刻在心上越深越难以愈合,也就更让人难以忘怀了。
“女子的心很小,小到只能容得下一人……”
贺兰雪低声喃喃细语,也许是第一次有人这种解释这个问题,也许是给了她某种答应也不一定。
“确实他的心装着许多事,唯独没有我……”
贺兰雪抬头看了眼枝头的桂花,金黄色的花蕾香气四溢。
像是说给自己听,说给江菀卿听,说给风听,最好让风把这话带给他听。
两人的背影越来越远,没注意到假山后的人,眼神也暗了暗。
人在后面站了许久,走出来盯着那株桂花树看了许久。
花园里不时有人经过,看见他,想行礼问好,“赵……”
被人挥手退开,丫鬟将未说完的话咽下去,缓缓从他身边走过,没有任何打扰。
良久,男子迈开步子朝前头走去。
到了晌午,大家都已经落座,准备开席。
穆晚晴盛装打扮了一番,和父母亲一同出来,还有穆流川,穆流枫一家。
穆父年近五十,瞧着有些严肃,但对上自己夫人的眼神却十分柔和。
“很感谢各位拨冗前来参加小女穆晚晴的生辰宴,能让在下略尽地主之谊,在下感激不尽,今日诸君尽可开怀畅饮,大家不醉不归!”
穆父做了个简单的开场白,随后邀请大家都尽情享用。
丫鬟们都训练有素的一一上菜,倒酒,宴会厅间有人表演曲艺和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