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嘉定瞬间收回脸上的笑,继续低头捅咕线轴。
闵姜西道:“这天又没风,不好放。”
秦嘉定道:“没有放不起的风筝,只有不会放的人。”
闵姜西眼底含笑,“呦,好像很有哲理的样子。”
秦嘉定眼皮一抬,“你会放吗?”
闵姜西说:“小时候放过,不是这种的。”
他不管,把风筝往她手里一塞,“你放。”
闵姜西无语,上头大太阳,万里无云,百里无风,她拖着个十好几斤跟秤砣似的风筝,放是不放?
秦嘉定从旁挑衅,“你要是能放起来,我明天自己起床。”
闵姜西狐疑,“真的?”
秦嘉定说:“一个唾沫一个钉。”
闵姜西原本一脸厌世,这会儿来了劲头,拖着个大章鱼的风筝,开始上演速度与激|情,快速在院子里奔跑,别说,风筝呼呼啦啦还真有点儿要起飞的意思。
秦嘉定坐在凉椅上,头从左偏向右,又从右偏向左,目光始终追踪着满院飞舞的大章鱼,章鱼太大,闵姜西举着,差不多能把她挡个严实,不细看还以为章鱼自己成精了。
不知何时,他眼底浮上笑意,出声替她鼓劲儿,“快点跑,再快一点,要飞了。”
闵姜西也是觉得就差了些速度,所以憋着一口老血仍在拼命,某一瞬间,速度和风力达到一定比例,大章鱼腾空而起,快飞到二楼的高度,秦嘉定兴奋的站起身,“放线,快放线。”
楼下闹腾,吵醒了睡梦中的秦佔,隐约听到是秦嘉定的声音,他走到露天阳台,正好大章鱼从他面前划过,遮天蔽日,一秒钟,他吓到清醒。
好在大章鱼不持久,秦佔发愣的时候,它已经掉下去。他居高临下的一瞥,看到闵姜西跟秦嘉定正围着风筝探讨。
秦嘉定让她再试试,闵姜西道:“别忘了你的承诺,明天自己起床。”
“知道了,啰嗦。”
明天不是周日吗?秦佔唇角微微勾起。
闵姜西也是一时糊涂,被秦嘉定钻了空子,举着风筝,她发起第N次腾飞计划,风筝飞起两三米高就会坠落,屡试屡败。
秦佔忍不住出声:“没风怎么放的起来?”
闵姜西突然听到他的声音,抬头往上看,只见二楼露天阳台处,秦佔赤着上身站在那里抽烟,不知站了多久。
阳光洒在他小麦色的肌肤上,泛着一层金边儿,充斥着浓郁的男性荷尔蒙味道。
她忽然觉得该别开视线,但不说话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