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桌子前看题的样子,也越来越像个学生,不懂就问,不会拐弯抹角,她偶尔故意逗他,他也不会针锋相对。
闵姜西问:“你怎么了?”
秦嘉定抬眼看她,闵姜西打量着,意味深长的说:“我觉得你最近有点儿怪。”
“哪怪?”
“怪听话的。”
秦嘉定直视着闵姜西的脸,几秒后开口道:“你们九零后就喜欢这些老土的话,还觉得自己很机灵,其实傻得冒泡。”
闵姜西眸子微挑,“这才对,这才是你说话的风格。”
秦嘉定的目光鄙视混杂着嫌弃,“你有被怼的爱好吗?”
闵姜西说:“你突然变乖我有点儿不习惯。”
秦嘉定别开视线,老气横秋的说:“谁还能一辈子不听话。”
闵姜西说:“你还小,还能再作几年,关键你持续为非作歹,才能显示出我的居功至伟,不然哪个家教都能带你,岂不是显得我很可有可无?我还想再教你几年呢。”
秦嘉定这些天一直低落的心情,就这样因为闵姜西的一句话瞬间触底反弹,当然,他没有表露在脸上。
重新抬眼看她,他出声问:“你还想教我好几年?”
闵姜西点点头,“你现在才上初中,中考完了还有高考,你没想过要考哪所大学吗?姐姐我助你一臂之力!”
闵姜西捶捶心口,一副好兄弟一生一起走的架势。
秦嘉定一记轻讽的目光,“你自己才考了个夜大,我想上牛津,你能助我吗?”
闵姜西美眸微瞪,“夜大怎么了?牛津又算什么?你以为我是考不上牛津才上的夜大吗?我是不想人才流失。”
秦嘉定道:“行,我记住你这句话了。”
“怎么着?”
“我要考牛津,要是考不上,你背锅。”
“可以,先付钱,后算账。”
课间休息,两人扯了二十分钟的闲话,为此还立了字据。秦嘉定得知闵姜西没想过辞职,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感,他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其实闵姜西全都看在眼里,她猜他这些天的小行为,可能是知道了她跟秦佔闹矛盾的事,打小儿不跟父母在一起的孩子,哪怕身边人照顾的再仔细,还是会比普通人敏感千万倍。
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闵姜西知道自己为什么跟秦嘉定投缘了,虽然他们出身天差地别,但都是打小儿孤单惯了的,敏感,警惕,对陌生人防备心很重,很难交心。
同理,一旦交心就会很难割舍。
“定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