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缺乏安全感的人总是特别敏感,像是身边发生丁点事情,都会第一时间从自己身上找问题,看是不是因为自己才导致的,正因为如此,闵姜西才会觉得骆佳佳的死,她要承担责任,如果骆家告先行,她也难辞其咎。
丁恪没让她去公司,放了她的假,让她在家休息等结果,秦佔干脆在她这安营扎寨,如非必要,不迈出家门一步,工作都是打电话,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晚上睡觉都在一张床上,只是碍着如今的局面,他从来没有过逾越之举。
其实仔细说起来,秦佔跟骆佳佳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可连他都知道顾及死者,顾及闵姜西的情绪,偏偏所谓跟骆佳佳最亲近的人,不懂。
高考过后的第五天,李楠找上门来,明知闵姜西不会在,她刚进先行大门,还是嚷着道:“闵姜西在哪?”
前台接待人员礼貌回道:“闵老师最近在休假…”
话音未落,李楠扬声道:“我女儿被她给害死了,从出事到现在,她从来没给我们打过一个电话,我现在也联系不到她,你们公司什么意思?打算包庇到底?”
没有不透风的墙,骆佳佳的死讯虽然没有公开,但先行内部私下里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更何况闵姜西直接请假不来,更从侧面印证了事情的可信度,如今李楠找上门,前台不敢担责任,赶紧去办公室里找丁恪。
丁恪刚刚挂断夜城那边打来的电话,出来看见李楠,眼底划过愠色,上前和颜悦色的说道:“骆太太是吧,请您移步会客室。”
李楠趾高气扬的道:“就在这里说,你们打算把闵姜西藏到什么时候?”
丁恪看出李楠的来意,也早就做好准备,面不改色的回道:“我们没有把谁藏起来,闵老师是正常放假。”
李楠蹙眉道:“她凭什么放假?如果不是做贼心虚,干嘛躲着不敢见我?”
她故意当众诬陷,丁恪索性当众挑开,“之前公司几次派人跟您和您家里人接触,您觉得您女儿的死跟闵老师有关,但给出的证据都很片面,怀疑我们也都有解释,您叫人送来的律师函我们也收到了,如果您还有其他证据,我们可以直接走法律程序。”
李楠看着面前的丁恪,他个头不高,气场却非常稳,像是往这里一站,就足以稳定军心。
不跟他讲道理,李楠提高音量,厉声道:“别动不动就拿这套官方话压我,官司一定要打,闵姜西我也一定要找,她把我女儿害成这样,自己躲起来当缩头乌龟,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她欠我女儿一条命,今天必须出来给我把话说清楚!”
丁恪说:“骆太太,您为女儿选择先行,想必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我能理解您丧女的心情,但是讲道理,任何人说话都要负责,没有铁证的控告就是诬陷。”
李楠瞪眼道:“你没有孩子吗?睁眼说瞎话是要遭报应的,你小心断子绝孙!”
她站在办公室最显眼的地方吵闹,周围不敢有人围观,但最起码上百只耳朵都听见了,丁恪犹如穿着金钟罩铁布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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