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
程双脱口而出:“你猜不到我走这么久去干嘛了?你不会跟他说说?”
程春生道:“什么话十分二十分还说不完,你一走就是两个小时,幸好天佐早走,不然我俩大眼瞪小眼,更尴尬。”
程双蹙眉,“感情你什么都没跟他说?”
程春生道:“我说你很快就上来,结果你用行动让我下不来台。”
程双一股无名火顶上来,“亏我对你百分百放心,我以为趁着我不在,你还能跟他聊几句真心话,我以为你一定懂我,知道我去这么久一来是跟周川说清楚,二来不想让人觉得我是冷心冷肺不知好歹的人,你教我的,就算不喜欢,就算要拒绝,也要记着对方的好,更不能让人觉得不被尊重,怎么咱俩现在连这点儿默契都没有了?亏我为了拒绝周川,还明目张胆的告诉他冼天佐在楼上,周川问我要不要早点儿回来,我说没事儿,我以为你肯定背地里给我一顿夸……“
越说越委屈,说不上是因为跟程春生失了默契,还是会被冼天佐误会,加之喝多了酒,程双控制不住情绪,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视线模糊,恍惚间面前多了一只手,手中还拿着纸巾,程双憋气,不接,耳听得程春生说:“你快给她擦擦吧,她快气死了。”
纸巾落到眼睛上,程双透过湿润的睫毛,看到仍旧坐在斜对面的程春生,他啼笑皆非的表情望着她,两人四目相对,程双足足过了三秒才突然侧过头,站在她身旁,拿着纸巾正给她擦拭眼泪的人,穿着黑色的衬衫,熟悉的冷淡面孔,她又跟冼天佐对视了几秒,然后某一刻,突然情绪彻底崩溃,哇的一声,嚎啕大哭。
冼天佐眼中一闪而逝的是惊吓,他完全不知所措,程春生拿了整盒纸巾凑近,好声哄道:“快看看,人没走。”
程双哭声更大,眼下不是愤怒,也不是委屈,而是丢人。
程春生说:“我什么时候耽误过你的事?只能办好不能办砸。”
“啊……”程双大哭,震得程春生明显往后躲了一下,他给冼天佐使了个眼色,冼天佐收到,看向程双,开口道:“别哭了。”
“啊!”程双像是被猜到尾巴的猫,先嚎再哭。
她闭着眼睛,什么都看不到,也什么都不想看,被程春生和冼天佐联合起来耍,她不知该气家贼难防,还是气某些人错上加错,不想好了。
实在太丢人,程双坐在沙发上哭了一会儿之后,毅然决然的起身回了主卧,趴在床上,连酒意带七情六欲,现实的磋磨,求而不得,她脑袋昏沉,只想是一场乱七八糟的噩梦,一睁眼,一切都是原来的模样。
良久,待她哭不动,只剩啜泣,门外传来敲门声,她充耳不闻,门把手缓缓压下,程双头也不抬,不管是谁,她都不想理。
身旁的床微微塌陷,纸巾扫到侧脸,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别哭了。”
是冼天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