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大,没有帮忙记住,到老公没发现车没加油,她走了十几分钟才到地铁站,在地铁上又把钱包和手机给丢了,秦嘉定说他听得耳朵长茧火冒三丈,明明就是她自己迟到,还非要扯这么多,不是不能解释,是她又把情绪带到课堂上,一整节课都拉着脸,他说最烦迁怒。”
“你没劝动我,反倒秦嘉定的话让我改变了想法,我们总会因为在乎的人和事去迁怒其他人,你说程双没错,因为夜店正常开张,你们正常消费,以前做过无数次的事,不能因为一次偶然概率就迁怒到程双头上,同样的事现在落到你头上,江悦庭和江东之间的矛盾在你和小姨之前就有,小姨心疼她老公,天经地义,你心疼小姨,无可厚非,江悦庭和江东是父子,不是见面就拿刀互砍的仇人,他们要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必须死一个,你让他们见面,那是你不对,你在蓄意谋杀,现在你只是让他们见一面,说白了,他们今天谈的是好是坏,跟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只不过谈好了,他们会记你的情,谈不好,有人会记你的仇。”
道理,闵姜西不会比秦佔懂得少,她只是有一刹那间的茫然,“我以前一直不想找男朋友,甚至不想让我小姨找男朋友,我觉得两个人挺好的,好坏都是自己担着,被人在背后说冷漠无情,也比成天因为一些家长里短费力不讨好的强,我小姨总说人世间走一遭,没道理不活的热热闹闹,现在好了,她的生活不仅热闹,还每天数不尽的烦心琐碎,其实没有那么多人,也就没有那么多的人情世故。”
秦佔问:“你后悔跟我结婚了?”
闵姜西道:“你可能是我敢于面对人情世故的唯一理由。”
秦佔原本就是在开玩笑,可闵姜西随口的认真,还是让他刹那间心软,软成了一片不再轻易翻涌的平静海面。
他说:“我一直觉得,人情世故就不该是世界的世,应该是事情的事,有人情,就有事故,不然为什么要说于理不合,但于情可以,不要担心自己变了,你还是以前的你,在你心里小姨最重,只不过人也会变,虽然我不想承认,但你确实在担心他。”
这个‘他’,指的是江东,闵姜西终于明白自己烦躁在哪,如果只是单纯的满足闵婕的愿望,她眼皮都不会眨一下,可今天见面的结果,很可能会让江东失望,所以她做了,可是又有些后悔。
秦佔拉着闵姜西的手,语气轻松的说:“别想这么多,江东以前也没少刺激你,你跟他本来走的就不是温情路线,比起你让他跟江悦庭见面,他更会记得你几乎无条件相信杨涛不是他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