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秦嘉定是什么模样,会笑,会调侃,整个人活灵活现,但是面对他的时候,永远只有小心谨慎,甚至生疏。
很多话已经到了嘴边,秦仹道:“你们画吧,我先去看爷爷。”
说罢,他跟闵姜西点了下头,转身离开,来也突然,走也突然,很快,房间里又只剩下闵姜西和秦嘉定两人,但气氛已经没法回到从前。
秦嘉定表情淡淡,看不出喜怒,把笔递给闵姜西,“画凉亭吧。”
闵姜西接过,在秦嘉定留下的空位处,用一个‘人’和两个‘1’画了一座凉亭,秦嘉定见状,唇角勾起,在凉亭顶端加了个圆圈,闵姜西说:“我怎么没想到,现在看上去贵气多了,这幅画要是价值连城,肯定贵在这个圈上。”
秦嘉定又在‘人’字下面加了块匾,“等我二叔回来,让他给凉亭起个名。”
闵姜西指了指某处,“这个位置正好让爷爷提个字。”
“太爷爷有很多私章,章越多越值钱。”
闵姜西道:“我要把这幅画裱起来了。”
秦嘉定道:“我带走。”
三个字,打破了这份刻意营造的欢快,闵姜西突然心口一揪,她怎么能当秦嘉定是小孩子呢,怎么能奢望可以哄住他呢。
见闵姜西没说话,秦嘉定主动看向她,“干嘛?”
闵姜西低头看画,一脸认真的说:“再临摹一份,给你原版,我要翻版就行。”
秦嘉定也是跟闵姜西在一起混久了,闵姜西开心还是不开心,有几分开心,几分不开心,兴许因为他们生日只差一天的原因,秦嘉定觉得闵姜西的情绪特别好懂,从前秦佔猜死都猜不出来,他却一眼就能看出来。
同样忍着莫名的酸涩,秦嘉定道:“你又不是现在才知道我要走。”
闵姜西完全不敢接茬,看着画道:“凉亭里面这么空,要不要再加几排座椅?”
秦嘉定从喉咙酸变成鼻酸,“你要这样就没意思了。”
闵姜西深呼吸,“好吧我承认,我心里有点难受。”她不看秦嘉定,在忍。
秦嘉定问:“要纸吗?”
“切,你给我起的当代步惊云,流血不流泪。”
秦嘉定视线微垂,眼眶灼热,沉默数秒才道:“我就去国外待一阵,又不是不回来,我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事,不然你不会不去上班,我二叔又让我出国,我想说我不是小孩,但有些事我又帮不上你们什么忙,可能留下都是拖累…”
闵姜西侧头道:“谁说你是拖累了?如果你是,那我也是,我们两个好好的大画家不当,干嘛要当累赘?”
提到大画家,再瞥见桌上的画,秦嘉定忍不住笑,可笑着笑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