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我跟他哥见面,他今天本来约了乾城另外一个人,对方临时有事儿来不了,他哥才决定过来的,而且我们聊得都是公事,乾城有意跟我们公司做一个三年的战略合作,我们今晚一直在聊这个,这对我们公司是可遇不可求的机会,他哥刚开始提的时候,我都没敢当真,深入一聊才发现他是认真的,也很有想法,不是那种玩票性质的,我这一激动,聊着聊着就过点儿了,周川在饭桌上都没怎么说话。”
程双说了一大堆,冼天佐只说了三个字:“你信吗?”
程双:“……信什么?”
冼天佐:“约好的人会临时爽约,他不知道他哥会来,天上掉馅饼的事,恰好砸在你头上。”
冼天佐平时话很少,是实在气不过程双替周川讲话。
程双被冼天佐三连问,明明都是事实,却突然滋生出心怀鬼胎的心虚感,她一脸正色的回道:“周川联系的人叫褚敏,我不认识,周源说她临时有其他安排,你要不信可以让人去查,我虽然不是表演系,但我也看得出周川是不是在演戏,看见周源来,他比我还惊讶,要说天上掉馅儿饼,那确实是真的,因为我刚跟秦佔的影视公司签了几个合作项目,乾城很感兴趣,想分杯羹,作为交换,乾城也开出了条件,生意嘛,就是互相占用互相得利,我觉得这是很好的机会,但我并不觉得乾城在无缘无故让我抱大腿,我今晚浪费的三个小时,也是我的工作付出,不是无脑的阿谀奉承。“
程双的嘴,心平气和时就是抹了蜜的蛋糕,上情绪时就是一把G3步枪,不把子弹打光就是对自己的侮辱:“周川从毕业开始就在公司,他要想走后门儿早就走了,干嘛早不走晚不走偏偏这时候走?”
冼天佐声音淡漠中夹杂着隐忍的不爽:“今天过节。”
程双一眨不眨:“……什么意思,你觉得周川在变相送我圣诞节礼物?”
这下可算是说到冼天佐心坎上,他绷着脸,一言不发。
程双见状,怒极反笑:“哈……哈……”
除了笑,竟然不能马上反驳。
半晌,程双佯装心平气和,“好,你心里还有什么想法,我们全都开诚布公的讲出来,你别闷着,我也未必哪次都能猜准,能解释清楚的叫误会,解释不清的留在心里叫疙瘩。”
程双心里还有一句,怎么搞的跟她出|轨被抓了似的。
冼天佐没有马上回应,程双也不催他,车内一片安静,气压低沉。
一拐弯,车子驶入熟悉路段,又开了几百米,进入地下车库,冼天佐把车停好,程双坐在副驾不动,没有想下车的意思,开口道:“你不是怀疑周川还对我有意思,你是怀疑我对周川有意思。”
这次,冼天佐很快出声:“我没有怀疑你。”
程双自顾道:“你觉得我是那种为了钱,什么事儿都能做的人。”
冼天佐:“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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