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恩情,往后我们姐妹与您再无干系,哪怕我跪地乞讨也求不到郭家门前,您选吧。”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彭四娘双眼通红,她难以置信的看着岳苏禾,见女儿一脸认真,她求救似的把目光转向人群,希望哪个好心人能帮自己劝劝女儿。可入眼的都是鄙夷不屑。那一瞬间让她想起孤身一人拉扯两个孩子的艰难日子,哪怕只有短短两月也让她吃够了苦头。
如果这钱拿不回去,郭大河就说要休了她。她痛苦的闭上眼睛,最后像是下了莫大决心,她把篮子一抱,对岳苏禾说:“苏苏,你还小,不懂娘的艰难。以后你和染染就当我死了吧。”
岳苏禾心中冷笑,嘴上却固执道:“郭叔逼您的是不是?我不信您舍得我和染染,她还在医馆等着这钱救命。娘您当真不顾我们死活了?”
“对不起苏苏,要怪就怪你爹死的早,抛下我们孤儿寡女过够了苦日子。娘没用,你弟弟还小,娘对不起你们。”
岳苏禾擦干眼泪,她故作坚强的挤出一抹微笑,给彭四娘磕了几个响头,期间彭四娘背过身体,呜呜咽咽的声音让人止不住心烦。
围观的一个大婶忍不住冲身旁的妇人摇了摇。
“苏丫头就是个傻的,她娘是什么人咱们谁不清楚,要是没儿子也就罢了,有了儿子这两个丫头还不是被当成赔钱货,这是可怜了岳三,也没留个后。”
“谁说不是,要我说早就该与彭四娘断了关系,染染那丫头三天两头的看病,要是彭四娘拉扯,估计早就没了,断了关系说不定还能有条活路。”
……
人言人语,又惹的人群一阵摇头。
岳苏禾对村长拱了拱手,又满脸死灰的看了一眼目光闪躲的彭四娘,“还请村长替我们立个字据,既然娘不打算认我们姐妹,我和染染也不愿惹人心烦,还请村长写明缘由。与各位叔伯婶婶一起做个见证。”
“娘,拿了文书,以后我们就再无关系了,您当真不要我们了?”
岳苏禾如此不舍亲娘,反倒让村民恨其不争,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无良亲娘,活该。
显然彭四娘不是这般想的,她觉得母女没有隔夜仇,这钱她现在用了,哪一日她上门服个软这事就能揭过,完全没必要立下文书。白纸黑字看着就让人膈应,她撇过脸逃避似的不想答应。
岳苏禾可不管她脸色如何变幻,鲜红的三个手印摁上白纸黑字,才是她最终的目的。
彭四娘挎着篮子哭哭啼啼的走了。
岳苏禾也找了借口躲开村里妇人们的八卦闲谈,不能再耽搁了,岳染还在镇上等她。
走到没人的山道,岳苏禾摸了摸缝制在衣角里的几个银锭松了口气。她跟原身不同,不会因为彭四娘的几滴眼泪就贡献自己的一切,她还有妹妹要养,少不得要为自己姐妹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