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住要脱口而出的话语。
“回去之后,不要跟人提我的名字。”
他声音很轻,但这句话分量很重,白墨江一愣,随即问:“为什么?”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非要我给个理由吗。”
白墨江想了想,感觉也不是很必要,一个编剧的名字本来就没多少人关注:“那也没有,我不说就是了。”
晚上明疏算着时间回了家,猫从沙发上抬起脑袋,刚睡醒似的反应很慢,被他捞到怀里坐着也一动不动,摆成什么样就什么样。
明疏挠了挠猫下巴,又把它两只前爪捏近了看了又看,白墨江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扭动着把身子翻过来趴在饲主怀里,舔了舔肉垫。
天气是愈来愈热了,明疏抱着这一大坨毛绒绒,没一会儿就开始出汗,又舍不得撒手,商量地对猫说:“宝贝,我们去剪个毛成不?”
白墨江其实也对梳毛十分暴躁,明疏虽是不厌其烦把他打理,但这么大一只猫,每天没个把小时根本理不清满身长毛,饲主还不准别人碰他,只能累着自己。
于是他思考了下,矜持地叫了一声,算是同意。
翌日明疏挤出半天时间把猫带去宠物店,他很显眼,猫也瞩目,一路上又不知被人拍了多少照。
进到店内,提前得到通知的店主亲自把剪毛方案递来给主人定夺,白墨江就被放到一边,好奇地在店里逛来逛去。
上次来他心中紧张,全程没敢乱走动。如今他完全接受了自己作为宠物的身份,走在店里就有底气多了,准备去观望下其他猫做宠物的经验。
首先看见一个中年男人带猫来洗澡,满脸崩溃:
“我家玉米肠胃不好,老是拉肚子。还不喜欢拉在猫砂盆里,天天往家里的盆栽祸害,气得我把所有花盆都封起来了。”
检查猫的小姐姐心不在焉地附和:“正常的,猫这种生物不管怎么精心饲养,内心深处都有一个田园梦…”
白墨江默默贴着墙根走过去,来到前台。
一名戴口罩的女生买了一堆罐头冻干等零食,幸福又苦恼地抱怨:
“…没办法,太能吃了,我又舍不得不给它吃,只能隔段时间就过来进货,呜呜呜这个月生活费又不够了。”
前台忍俊不禁,向她确认道:“您家的猫叫蛋挞对吗?”
“是的,”女生说,“因为我接猫那段时间特别爱吃蛋挞。”
“那叫这名儿不会别扭吗?”
“不会,”她抹了抹眼角,说,“为了让蛋挞吃饱饭,我现在已经戒蛋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