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

雪白简洁的布置，让人觉得很舒服。

张婉儿倒了一杯水递给陈子航，轻声问道：“姐夫，你怎么来了。”

陈子航望着她天真烂漫的可爱脸孔，一时不知如何开口，思忖良久，这才叹气撒谎道：“婉儿，你姐，她……在半年前出车祸去世了。”

一语落下，不亚于晴天打了个霹雳，把张婉儿天灵盖都劈开了。

她脑袋里嗡嗡的，呆了半晌，猛地恍然明白了为什么姐姐这半年为什么不回复自己邮件，不由得放声痛哭，嚎啕落泪，哭得暴雨梨花，叫人心痛：“姐！姐呀！”

陈子航见她哭得凄凉，不免共情，心里颤抖，忍不住伸臂搂着了她，抚摸她后背，颤声道：“你姐姐死前，最挂念的是你。我来晚了！我来晚了！”

张婉儿哭得更甚，埋在陈子航胸口，泪水流下，打湿了他的前衣。

陈子航只觉她浑身作抖，显是悲伤过度，哭得神伤。

“哭吧，哭吧。”陈子航安慰道：“哭过后，一切都有姐夫，姐夫照顾你，有姐夫在，谁也不能欺负你半分。”

哭了很久，张婉儿眼眶都红肿了，声音沙了，只是呜咽，慢慢算是平复下来。

陈子航这才开口问她们姐妹的情况，问她认不认识姓杨的，问她为什么要分开住。

张婉儿凝噎道：

“我脑袋撞过一次，失忆了，记不起大学前的事，只知道是姐姐一直照顾我。”

“分开住也是姐姐要求，说我们在一起会有危险，而且只能用电子邮件联系，三个月才能见一次面。”

陈子航沉默不语，情知道这其中必有隐情，到底是什么，还尚需调查。

但此刻，安慰张婉儿情绪显然更重要。

她得知丧姐之后，哭不能停，情绪低落，让人见之心疼。

陈子航怕她看不开，只好留下照顾她，半搂着她，轻轻哼歌，另一边用揉按手法给她解乏，这才慢慢将其哄睡，但睡在自己胸前，却不易推开。

陈子航低头见她熟睡，眼角含泪，但绝美娇艳之色丝毫不减，隐隐约约，更犹似妻子，不由心中砰砰动，伸手顺了顺她的长发，轻叹道：“你若是淑儿，那该多好。”

慢慢地，他也闭上了眼睛，半睡半醒。

……

……

当夜。

桐城、人民大街、国术搏击馆。

虽然已近晚上十点，但馆内正训练的人影却越加增多，在擂台上啪啪交手，或者训练场上举重打木人桩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