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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呸了声:“这次就算了,下次做事要提前说一声,就算是好事,也要让孤有个准备。”
谢燕芳施礼应声是。
“还有,你也不用这么谨慎,既然在京城,就多见羽儿,带他去玩,跟一个小孩子如此拘礼做什么。”太子又道,“孤小时候几乎是跟着国舅长大的。”
谢燕芳摇头:“殿下那时候,皇后早亡,西凉兵患,陛下忙于政务,而羽儿父母皆在,更有陛下这个皇祖父照看,他要学的是看天下,要做的是君臣之道,而不是跟臣这种世家出身的亲戚玩乐,不过,殿下您倒是要多跟羽儿玩乐,父子——”
太子摆手打断他:“好了好了,孤知道了,万幸你姐姐不像你,安安静静从不啰嗦。”
谢燕芳笑道:“那是因为殿下是姐姐的夫君,出嫁从夫,她待我可不这样,殿下信不信,我一会儿走出去,姐姐就会拦着我啰嗦一堆。”
太子哈哈笑,对他摆手:“去吧。”
谢燕芳施礼退了出去。
太子独坐殿内,两个骑射官从侧殿过来。
“三公子真是谨慎。”一个骑射官笑道,“事事处处唯恐逾矩,臣看他恨不得连亲戚都不要做。”
这个骑射官满脸络腮胡,乍一看很粗犷,但面皮白净,眉眼秀气,看上去格外不协调的。
这也不奇怪,太子好武,有很多人便可以做出好武的样子来谋求机会。
太子笑了笑:“他说的没错,孤是天家,当论君臣之道,你们也不懂他,谢三此人,谋求大着呢,他才不想只靠着皇亲国戚名头扬名天下。”
不论亲戚,也不从亲戚这里谋取好处,他只会用自己的能力来换取好处,不像杨国舅——
小时候的陪伴,都要成倍成倍的要回来,要的还理所应当。
眼里只有亲戚,越来越没有君臣之道。
怎么也不想想,当初的陪伴就是臣的本分!
现在暂且如此,待将来登基为帝后,一定要让他们认清楚什么叫君臣之道。
太子一拍桌子,发泄恼火:“去,把那群书生都给孤发去做苦役。”
两个骑射官忙应声是。
“还有,记得让他们从望春园门口经过。”
太子又叮嘱。
骑射官们哈哈大笑,高声应是“殿下放心吧。”“一定办的热热闹闹。”“给三皇子的文会增光添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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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兵们押送着赤裸上身的年纪不等的宣称是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