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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总督费素沙厚此薄彼,让冈萨雷斯心中倍感担忧。
“这是否预示着,澳门当局政策的风向标?”
冈萨雷斯颓丧地想道。
难道,为了西葡之争,甚至连尼德兰人这个外族的威胁都不顾了吗?
其实,老迈的冈萨雷斯真是昏了头了,他竟然后知后觉,一直没看出,葡萄牙当局还真的是这么想的。
他只知道,尼德兰人早在七十多年前,就脱离了西班牙王国的统治,成了王国的叛徒。
然而,事实上,尼德兰人仍然是年年上贡的,一直是个附属国一般的存在,直到前年,实在控制不住了,西班牙国王才正式承认了荷兰的独?立。
而葡萄牙人,已经独?立了整整十年了!
从这个角度上来讲,尼德兰人和葡萄牙人,到底哪个才是他们西班牙人的外族,还真不好说。
……
很快,踌躇满志的钱德勒,带着将近一百人,手执刀枪短铳,气势汹汹地出了城。
这个时代,澳门的空地甚多,还没到后世那般需要填海造地的地步,一行人从一条巷子出城后,沿着码头海岸线走了不多远,便来到北湾码头附近。
前面就是第九巷,朦胧夜色中,隐隐地已能望见那一排货栈,钱德勒扬了扬手,示意大家停步。
这里早就出了炮台的保护范围,是一片荒芜的滩涂地,海滩上有几只残破的小艇和一些报废的船材,正好用来当做掩护。
钱德勒示意大家散开,都蹲在破船后面待命。
天色不早了,听眼线说,那帮明人可不是平头百姓,不仅人手一杆火铳,甚至还穿着头盔和皮靴,个个显得很彪悍的样子。
他可不想冒冒失失地冲过去吃枪子,还是等总督大人派来压阵的大兵到达了,再行动比较保险。
他手下这百来人,将近一半是本地人,跟他一起做过海盗的老兄弟只有几十个。
他的炮船,有两艘已开往广州,与王做生意去了,带走了不少经验丰富的水手,只剩了一艘停泊在港湾内。
心焦的钱德勒一支又一支的抽着纸烟,直到第三支快抽完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在钱德勒的低声咒骂声中,驻军终于来了。
来的是一个小队,只有三十来人,军装笔挺,一水的燧发枪,枪身上,都装有长长的刺刀。
经过沟通,高傲的小队长表示,他的人只负责在后面开阔地警戒,理由很简单,他们的燧发枪,不适合巷战。
“一群胆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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