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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鑫蕊竖着耳朵听了听南边的枪声,四下瞭望了一番,随即,他吩咐把那些女人和军官聚拢在一起,一个人绕到小楼后面,往山上观察起地形来。
这座炮台山,虽不算很高但十分陡峭,急切之间,他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上山的路。
随着这边动静越来越大,一定会引起炮台山上的主意,他一直在担心的是,山上,会不会突然向这里开炮。
万一山上真的开炮,那么,聚集在大操场上的大批俘虏,以及他的战士们,就有挨轰的危险。
这么明显的威胁,为什么总指挥没想到,不是应该第一时间先把这个制高点夺下来吗?
付鑫蕊皱了皱眉,思索片刻后回到楼前,索性就命战士们把人都押回小楼里去。
这座小楼,正好处于山上大炮的死角,反倒比操场还安全些,同时,也省得这些女人经过林子,看到一地的尸体而情绪失控。
对他来讲,女人,难缠!
因悲伤而撒泼的女人,更难缠!
而悲伤过度又语言不通的女人,根本没法打交道!
战斗还没结束,他可没心思和这些洋女人纠缠,而他又不想杀女人,更不敢杀孩子!
众人刚进入亮着蜡烛的小楼大厅,那个洋女人果然拎了个药箱,从楼上急急跑了下来。
飞奔至负伤军官身前,她二话不说就立刻打开药箱,在那稍年长女人的帮衬下,逐个给他俩消毒包扎起来。
看模样,这个年轻女人长得很好看,而且看起来像是个学过医的,手下动作相当利索。
反而在旁边帮忙的那个,倒显得处处笨手笨脚,一副长期养尊处优的贵妇人之态……
付鑫蕊亲自检查了一遍那几个被击毙的警卫,随后起身,逐个打量着这些女人。
他迫切的希望,能从中找出一个能问话的本地人来,哪怕女仆也行。
凭直觉,这里一定有通往山上的隐秘小路,山上的炮台,永远是个隐患。
可看来看去,付鑫蕊很失望地发现,没一个长得像东方人的。
有几个穿着女仆装的小黑女人,看起来像是东南亚人,他试着问了几句话,却没发现有人能听懂的样子。
南边的枪声渐渐密集起来,心急如焚的付鑫蕊再也没心思在这里磨蹭了。
他当机立断,放弃了摸上山去攻打炮台的打算。
他叫过一班长,嘱咐道:“你们一班,就留守在这座楼内,就地看押这些女人和孩子,我去那边看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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