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支像样的远洋舰队,把外商都赶走了,去哪赚全世界的钱?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作为他的对手,极度无奈的曾德昭对这份协议,事实上也已经很满意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枪口都顶着脑袋了,还能怎么办呢?
至少,教会在中国南部地区的活动再一次得到了保证。
他的那些聚集在大三巴教堂深造的大批年轻修士,终于不用面临被长途遣返至遥远的马尼拉的命运了。
至于以后,强大的远洋舰队会不会到来,到来之后究竟能取得多大的利益,那是他那位尊贵的国王陛下的事了。
作为一个虔诚的教士,他已经尽力了。
……
送走曾德昭和那帮议事会大佬不久,码头附近的街上就响起了一阵零星的枪声。
“看来,这个总督大人,还是有几个死忠分子的……”
瞿式耜轻轻蹙眉道,从枪声方位判断,这是刚释放的人中,极少数愣货想闹事。
“或许吧,忠于总督也好,忠于教会也罢,这种人,一个不留!”
林啸撇撇嘴,冷森森地说道。
曾德昭一走,他的笑容就消失了,老陈他们牺牲的阴影,使他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码头那边有司徒正盯着,他一点都不担心,正好杀鸡儆猴,让其余蠢蠢欲动的商家看看反抗者的下场。
“夫兵者,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还是要少杀人哪……”
瞿式耜目光幽深地看着林啸,又来了一次语重心长。
在瞿式耜的眼里,真正威胁大明的敌人,永远是建奴鞑子,对于林啸忽然调转枪口,以雷霆手段对付这帮洋人,说实话,他一直没太想通。
这一点,其实也怪林啸,他的那笔经济账,他心中的那一盘大棋,由于时代的隔阂,阅历的不同,一直没有想好怎么和这个时代的人沟通。
“阁老,有句古话说得好,以地事秦,犹如抱薪救火,”
林啸转头,目光炯炯地盯着瞿式耜,语气坚定,
“一个国家,虽说好战必亡,但忘战更危!对付这些得寸进尺的西洋人,一步都退不得啊……”
作为一个后世兵王,且喜欢研究地缘博弈和历史文献的人来说,林啸比大多数人对战争的可怕和残酷,都有更清醒的认识。
有幸身处和平环境,当然是极好极好的,毕竟古人早就云过:“宁做太平犬,不做乱离人。”
可是,纵观人类文明历史长河,战争才是主音符,和平岁月不过是战争与战争之间的短暂间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