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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慢慢说!”
费尔堡瞪了他一眼,整了整睡袍。
“中国佬来了,许多,许多船……”
魏德曼低着头,连声说道,“全在鹿耳门外。”
“啊?”
费尔堡倒吸一口凉气,一个趔趄就软倒在了椅子里。
……
“大人,形势已经很明朗了,”
见费尔堡脸色苍白,全无平时的派头,分明比自己还慌张,魏德曼少校连忙上前一步,小声提醒道,“中国佬的船队,全部停泊在鹿耳门……而时间上,又正好是月初的大潮期……”
“我知道,”
费尔堡摇了摇手,有气无力的说道,“他们这叫,避实击虚……”
“……”
“看清旗帜了吗,来的主将是谁?”
“看清了,是郑……”
“郑森?”
费尔堡一愣,连忙挺了挺身子,急声问道,“那条大铁船……见到了吗?”
“没,没有。”
“真的没有?”
“是,大人,没有,”
魏德曼抬手擦了擦额头,“天色已经亮了,确实没见到大铁船。”
“哦,”
费尔堡心中一动,脸上掠过一丝莫名的表情,“走,上天台,看看去。”
……
六月初了,天亮得早,虽然还是清晨,天色已经大亮了。
刚上天台,费尔堡一眼就望见了不远处那支庞大的舰队。
根本不用望远镜,放眼望去,就在鹿儿门港外,沿着海岸线,密密麻麻的全是船。
费尔堡目测下来,大小船只少说也有二、三百条,而且阵型严整,气势逼人。
魏德曼没说谎,果然是遮天蔽日!
许久后,费尔堡终于放下单筒望远镜,轻声叹道:“这个国姓爷,果然不是徒有虚名之辈哪!”
“是呀,大人,”
魏德曼的脸色又哭丧了起来,“他们都在我的大炮射程之外,这可如何是好?”
“涨潮了吗?”
沉吟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