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不过,这些人毕竟只是流民,未经操练,短时间内难顶大用,”
张晨枫见状,却又沉吟着说道,“其实就在方才,我家总指挥倒是给我出了一个主意,说是……万不得已时可以考虑。”
“噢?”
施琅一愣,急问,“侯爷还有何良策?”
“可我拿不准,这到底算不算良策……”
张晨枫摇摇头,讪笑着道。
“张团长但说无妨,”
张晨枫的这番表情,却反倒把施琅的胃口吊了起来,“快说来听听?”
“他说,那些本地漕兵中,除了个别高级军官,几乎全是苦出身,”
张晨枫只得照实说,“他们为鞑子卖命,也是混口饭吃,许多人之前还干过官军……”
“你是说……招降收编?”
施琅眉头一紧,低头不语。
“对,权宜之计,应急。”
张晨枫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听说,施琅早前,也曾跟随叔父施福,奉郑芝龙之命投降过清军。
虽说他很快又反正,重新回到郑成功的麾下杀起了鞑子,但那段不堪的历史,他一直当做奇耻大辱,讳莫如深。
后来,郑家军也收编过一些零星的汉奸队伍,不过不知为何,施琅却常常加以反对……
或许,在重新反正前,他跟随李成栋南征途中,经历过一些难以启齿之事……
“张团长,”
沉默半晌后,施琅抬起头,只说了一句,“假以时日,这些人还当细细甄别才是……”
“这个自然。”
……
降官们都聚集在院子里。
除了安东县典史季蒸湘,是主动投降的外,大多数人只是因为官卑职小,连跟着逃跑的资格都没有,县城被围后没跑掉,又不愿自杀,便都降了。
这其中,又以新组建的编练军军官为多。
他们大多形容狼狈,尤其是那几个编练军官。
在城破之后的混乱中,各编练军屯所都爆发了骚乱,新抓的壮丁士卒奋起反抗,恶贯满盈的军官大多被屠戮,这些人多是微末小官,民怨不大,但是在混乱中,不少人也被打被抢,有的差点连命都丢了,要不是讨虏军及时赶到恢复秩序,他们大约连降明都来不及了。
张晨枫一出现在台阶上,以季蒸湘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