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站在边缘里,甚至都不敢上前与他们站在一处。
一白发苍苍的老者端坐在首座上,慢悠悠地喝着茶,看着精神健朗,手指有力,一双虎目更是炯炯有神,锐利的目光落在堂中人身上,让他们心中所思都无处藏匿。
“宏博。”老人缓慢开口,不怒自威,一身逼人的气势,“你和钦舟处理家中企业公司,都做得很好,和几大家族也都保持着良好关系,让我很放心,不过既然钦舟回来了,你就该开始慢慢把公司交给他了,别自己撰着,也别惯着他养出懒病。”
沈宏博淡淡应了一声:“是,我最近正在让他一点点接手着,他管理得都很好。”
老人不再多说什么,目光落在沈弘文身上,神色顿时变得冰冷无比,细看还有一丝怒容,“今日我让你们全都来见我,子沐要上课,钦舟尚在外地,我就不说什么了,子嘉是怎么回事?”
他明明该是知道了,却还是这样相问,已经是有问责的意思。
沈弘文脑袋垂得更低,握紧双手,恭敬道:“父亲,子嘉……子嘉去世了……”
“去世了?”沈老一字一句地重重咬牙,怒意泻出,让屋中人都觉得胆寒,“你一句简简单单的去世就把我打发了?!”
他狠狠拍一下桌子,音量拔高,斥责道:“他怎么死的,你都查过了吗?凶手呢?你现在都在做什么?儿子都死了,还每天笑呵呵的,你就这么不把子嘉当回事?”
沈弘文惶恐道:“父亲,子嘉是我的儿子,我当然心疼,可这件事很复杂,我……我……”
“你什么你?!”沈老恼怒道,“看你这脸色红润,身材丰硕,我就知道你过得逍遥,我沈家向来重情,儿子死了,这才过多久,你当老子的就给我逍遥快活?!”
“来人!家法伺候!”
沈宏博愣了一下,家中守着的佣人更是震惊,就是沈弘文都难以置信:“父亲?!”
“别叫我!”沈老冷目瞪着周围的人,“站着干什么,去拿板子给我打!”
佣人这才动起来,沈安良从角落里匆忙上前,弯腰鞠躬,软声求道:“爷爷,父亲并非是不伤心,也不是忽视了子嘉,是家里事情太多,所以才……”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到我面前来撒野?”沈老嫌弃地看着站在下面的人,大手一挥,干脆道,“拉过去一起打了,我在这里处置家中忤逆后辈,宏博这个当家作主的都没看口,你插什么嘴?!给我打到长记性!”
沈安良愣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拉过去压在长凳上,板子狠狠落在了身上。
“啊!”
惨叫声霎时响遍整栋宅子,沈弘文尚且知道忍耐,沈安良却受不住这苦,不断哭嚎,让沈老看着更加心烦。
沈钦舟车子停在外头,刚拉开房门就听到沈安良阵阵的哀嚎和打板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