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县,邓氏府邸,窦衍与刘泌二人带着一行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一声暴喝声传来,“刘泌,我邓氏主子尸骨未寒,你这就等不及了?也不怕乡里百姓戳你脊梁骨。”
窦衍率先走上前去,朝着厅中刚刚简单搭建的灵堂深深鞠了一躬,这才直起身子,开口喝道,“某家窦衍,代表窦氏而来,还请邓氏主事人前来答话。”
几名管事匆匆前来,看到窦衍、刘泌二人,当下抱拳道,“见过窦六爷,见过刘家主。”
窦衍沉声道,“我罗县三姓遭此横祸,窦某同诸位一样,心中也是十分悲痛,这等血海深仇,岂能不报?”
那几名管事中为首一人试探着问道,“不知窦六爷有何打算?”
窦衍面目阴沉,咬着牙说道,“如今驻扎在罗县的文将军与我有旧,我打算集我等三家田产家资捐献出去,请文将军剿匪,还我罗县安宁,然后率众拉一支义军,助镇南将军平叛去。”
听到窦衍所言,那几名管事心思纷乱,刘泌既然都站在了窦衍身侧,想必窦家和刘家都想通好了气,现在合力来威逼邓氏,到时候将三姓家资捐献出去,如今邓氏无人,到时候还是窦氏、刘氏占便宜,可眼下境界,邓氏如同不设防的娇弱少女,如何挡得住窦、刘两家的虎视眈眈。
一名管事朝着窦衍叩首道,“窦六爷,莫要为难我等,邓氏如今还有近十名遗孤,六爷如此做,岂不是将邓氏往绝路上逼,我等死后,如何有脸去面对我家主人。”
窦衍开口说道,“放心,我在襄阳也薄有产业,我窦、邓两家向来交好,这邓氏遗孤,就由我同我窦氏遗孤一同抚养吧!”
看到几名管事质疑的眼神,窦衍伸手发誓道,“我窦衍今日发誓,日后将罗县邓氏遗孤全部抚养长大,若与窦氏子孙有区别对待,则受万箭穿心之苦而亡,皇天后土,实所共鉴。”
窦衍的声音在厅中回荡,振聋发聩,邓氏几名管事纵然心有不甘,可看到门口杵着的几名衣甲鲜明的的士卒,也只有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不管谁拿好处,明面上这三姓家产是为了三姓族人报仇雪恨,现在窦衍更是提出邓氏遗孤由他抚养,这几名管事也没有什么理由去反驳了。
“不行!”一名须发皆白的老人拄着一根竹杖出现在大厅门口,颤颤巍巍的开口说道,“多谢窦六爷好意,只是我家二爷再有半年也就刑满释放了,如今罗侯邓氏族人能做主的也就剩下尚在狱中的二爷了,窦六爷逼我等做了这决定,我等可没办法向我家二爷交代,纵然万死也难辞其咎呐!”
“告辞!”刘泌冲着那老者拱手道,“既然邓二爷能做主,那我等便去找邓二爷商议便是。”
看到刘泌神色,窦衍知道事情有变,当下也同那老者拱手告辞,同刘泌一同出了邓府。
到了街面之上,二人一同朝着县衙走去,窦衍开口问道,“兄长,这邓二爷是什么来头?”
刘泌开口说道,“你忘了四年前临湘桓氏桓飞当街调戏女子被杀的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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