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侍立在一旁,其余儿子都不在身旁,前些时日为兄在城中一间商铺中看到有人似乎是陈氏子孙,只是不敢确认,陈氏嫡系子弟,会抛头露面自降身份去行商。”
荀彧眨了眨眼,岁长子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问道,“此次入兖州天使乃是陈忠,其父在世之时,名声不亚陈公,莫非兄长不知此人在朝?”
荀悦眼中泛起了一抹异样的神采,“你别忘了,刘景升和陈氏乃是姻亲,大司马之母乃是陈太丘幼女,如今陈公能坐上尚书令之位,与大司马能没有关系么?若是为兄没有料错的话,陈忠多半是大司马亲信之人了,毕竟,这表里兄弟,也算是信得过的人。”
荀彧揪了揪胡子说道,“陈公虽是大司马舅父,可毕竟名满天下,亦是爱惜羽翼之人,纵然心向襄阳侯,也不会做出太过忤逆出格之事吧!”
荀悦点了点头说道,“大司马的手段岂会如此简单?陈公出任尚书令,一来是为了堵住天下悠悠之口,二来是为了压住大司农士孙瑞一头。”
“这又关大司农何事?”荀彧带着几分不解问道,“我听过士孙君荣的名声,可朝中名士不少,朱儁、皇甫嵩、周忠、赵温、杨彪等天下名士,名声未必比士孙瑞差,缘何单单要压住士孙瑞一头?”
荀悦开口说道,“大司农是没什么,可士孙瑞身上,还有尚书仆射的官位在身。”
“如此说来,如今这朝堂,不是大司马一言以决之?堂堂尚书台,不过就是个摆设?”荀彧带着几分吃惊发问。
荀悦稍稍思索,也稳定了下来,知道事情无可挽回,平静的开口,“如今士孙瑞是尚书左仆射,尚书右仆射是琅琊诸葛玄诸葛妙之,大司马妾氏族父。”
荀彧稍稍愣了愣,随后轻轻匝了匝嘴说道,“不错,兄长这么一说,我仔细一琢磨,这倒真像是襄阳侯常用的手段。”
荀悦开口问道,“文若,你是担心族中反对此事?”
荀彧默默点了点头,随后闭目沉思,“士族厌商!如今虽有出路,可荀彧如之奈何?”
荀悦抚须笑道,“文若啊!文若!你可是钻牛角尖了,兄长虽然顽固,如今主持族中事务,你我说服不了荀衢兄长,可有人定然能说服荀衢兄长。”
荀彧面上流露出一抹悲色,“但归根结底,还是荀彧,有辱荀氏门楣啊!”
荀悦反倒是带着几分洒脱看向荀彧,“文若?你此举乃是为了救我荀氏,陈公名满天下,尚且能如此屈尊?大司马如今强势如此,尚且能不嫌弃商人?大丈夫能屈能伸,你又何需在意那些繁文缛节?不论如何做,我荀氏能够传承下去,才是首位,若是连传承都断了,又有什么意义?”
荀彧拱手道,“多谢兄长开导,荀彧明白了。等到过上几日,我就给公达去上一封书信。”
荀悦这才开口问道,“文若,能说一说,侯爷的具体计划么?”
荀彧犹豫了片刻,这才摇了摇头说道,“兄长,有些事情,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