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迎了上去,随后面色有些难堪的捧出一只木匣,看着陆康捧出来的东西,刘奇带着几分不解问道,“季宁公,这是?”
陆康弯腰将木匣放在地上,随后将盖子抽离,映入刘奇眼帘的是一沓纸张,在匣子角落里还放着一方陶胚印章,在刘奇的示意下,匠作大将黄承彦弯腰拿起印章,看了看之后,看到匣中存有印泥,当下蘸着印泥,一方印鉴落在之上,赫然是“左中郎将陆儁印”七字。
刘奇淡淡的开口询问道,“陆少府,你就不想说点什么吗?”
陆康带着几分悲怆开口,“这座偏院本是老夫嫡孙陆尚居所,可近日犬子病重,陆尚伺候榻前,衣不解带照顾犬子,昨日回府之后,老夫生怕有误,让家中子孙各个都注意些许,结果老夫长孙陆尚就在自己房中发现了这个匣子。”
刘奇将目光投向了陆尚,“陆尚,你可知罪?”
陆尚面色苍白,毫不犹豫的跪倒在地,“陆尚虽然不知这匣子是怎么回事,可既然是从陆尚房中搜到的,陆尚甘愿认罪伏法,但求侯爷不要迁怒无关人等。”
“那!”刘奇稍一沉吟,看了陆尚一眼,“季谋,先将陆尚下到廷尉诏狱之中,其他事情等查明之后再做处置。”
“大司马且慢,我家兄长无罪,大司马何故要如此?”一名十二三岁的男子站了出来,带着几分自矜与随意开口说道,“大司马如此做,不过是亲者痛,仇者快,多半是合了那些贼子的心意,还请大司马三思。”
刘奇没想到,陆家上下都没开口,现在却跳出来了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刘奇脑海中一顿,吴郡陆氏?吴郡陆氏?这小屁孩,不会就是那个“三分自是多英俊,又显江南陆逊高”,夷陵之战一把火烧尽蜀汉精锐,让大耳贼刘玄德气的一命呜呼的陆逊吧?
陆康心头一惊,带着几分惶恐开口道,“大司马,稚子猖狂,童言无忌,不知深浅,还请大司马高抬贵手。”
“无妨,无妨!”刘奇摆了摆手,开口问道,“此何人耶?”
陆康答道,“此乃老夫从孙陆议。”
刘奇点了点头,将目光投向了陆议,“陆议,如今罪证确凿,你且说说,为何陆尚无罪?”
陆议撇了撇嘴说道,“大司马,我家叔父病重,兄长若是想要私用印鉴,何须如此大费周章?直接用叔父官印行事,岂不妙哉?”
“停!”刘奇笑着打断了陆议的话,“如此岂不是正好欲盖弥彰,为陆尚脱罪?”
陆议哂笑一声,目光中带着几分轻蔑,“我家兄长就是再蠢,也不至于要为自己召来遭祸吧!更何况这纸张,自何处来,只要侯爷用心调查,定然能查出来一些头绪,要是真是我家兄长做的,我家兄长怕是早就将这证据毁灭了,一方泥印,一些纸张而已,投入火炉之中,不过须臾而已,何需大费周章的将此物藏匿在这明显就能被找到的地方。”
陆议目光炯炯的看着刘奇,“更何况,这东西,还是我家兄长自己找到的,就是贼喊捉贼,也不至于在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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