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点，这么粗鲁没人喜欢的。”

说着，舒南荀将沾了药水的棉签隔在铁盘上，他习惯地又抬了抬金丝眼镜。

舒瑶仔细地盯着眼前的人，恨不得要将舒南荀盯出个洞来。

舒南荀冷静地发问，“看什么。”

她好怕，怕眼前的舒南荀只是泡影，一下就散了。

这感觉就跟舒瑶重生第一次见到秦九霄是一样的，一样的害怕、不安、慌乱。

“这可怜的样子故意给我看的吗？”舒南荀一如既往的毒舌。

初见的温柔转瞬即逝，面前的舒南荀渐渐跟记忆里那个嘴硬心软的哥哥重叠了。

舒瑶回过神来，摇摇头，“哪有。”

“没有吗？刚才我看你对那一大男人下手蛮狠的。”舒南荀给她贴了个创可贴。

创可贴挺可爱的，粉粉嫩嫩的，是刚才的护士给的。

看舒瑶手上有地方刮破了，他觉得蛮可爱的，就顺手给贴上了。

舒瑶抿了抿唇，不安地问道：“哥哥，我能不能问你问题。”

她极其小心斟酌着措辞，就是怕有些是不能问的。

这么久没有见过舒南荀，上一次见面还是在前世。

舒瑶对自己的哥哥突然觉得有些陌生，有点不适应，害怕说错话会失去。

“问吧，什么事？”舒南荀抬眸，柔和地看着她。

这家伙，比小时候的还怕自己。

舒瑶踌躇着抓住了那只手，眼神闪烁，“哥哥，你这些年都去哪里了？”

“在秦司闻身边，跟秦九霄一起的。”

舒南荀说的很平静，说的稀松平常，好像不过是短暂的出外旅游了一圈回来。

但事实上，舒南荀消失了好些年，甚至已经被舒雅雯申请了死亡证明。

前世，舒瑶一度以为舒南荀早就死了。

“从K大毕业之后，我一直就在秦九霄身边看着你。”

说起来这个，舒南荀还觉得不平，自己的好兄弟居然看上了自己的妹妹。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舒南荀护短，总觉得秦九霄好像把他宝贝的东西给抢走了。

舒瑶微微讶然，“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时机还没有到，时机到了什么都会明了的。”舒南荀擦了擦她红肿的眼。

哭的真难看，还是跟小时候一样爱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