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张棉梦见了自己第一次遇见那个男人的情景。
那是大学毕业后的一次面试,少年一路过五关斩六将杀到最后。
怀着期许和忐忑,少年走进繁华似锦的大夏,穿梭过忙碌的人群,看着电梯不断往上跳跃的数字,渐渐远离喧嚣。
他略带紧张地推开那扇办公室大门。
白衬黑裤的男人坐在办公桌后面的老板椅上,听到动静微微抬起头,拿起放在一旁的眼镜戴上。
少年走进来,男人礼貌地挺直了身子,闲闲靠在椅背上,抬了抬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少年听见他问:“新来面试秘书的?”嗓音淡淡。
男人轻轻转动着钢笔,唇角是天生往上翘的弧度,镌刻着两分寡淡和三分矜贵从容。
少年略有些拘谨地点头,双贴着大腿坐下,就像产品自我“推销”一样,讲述着自己的工作理念和大学经验。
男人放下笔,撑起下巴,凝视着少年眼底对未来的期许和渴望。
良久,他低下头,轻轻一笑。
……
这股突如其来的不安来得太过突然,张棉猛地醒来,他皱起眉,环顾四周。
“烧出错觉了?”
这是张棉最后给自己下的总结,并且是认真下的。下完后,他重新换了个姿势,继续补觉。
张棉看完病,医生拿着温度计甩了甩,说发烧39度,然后开了一大堆药。张棉捏着药单,排在长队后面领药。
等从医院出来,发现已经硬生生消磨了大半上午的时间。
往后几天,张棉基本上哪里也没去,除了寝室和图书馆,就算是郝杨再约打球,张棉也以感冒不舒服的理由拒绝了。
值得一提的是,陈宏回来后,向学校申请换宿舍了。
申请通过,陈宏带着几个兄弟回来搬东西,走前,刻意扭头看了张棉一眼,动了动嘴唇,似乎在向张棉说什么。
张棉没听见。
在张棉冷淡的目光里,陈宏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然后他拎起行礼,头也不回地离开。
a大里有关张棉的热度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周恒在几大校联合举办的运动会里,获花滑比赛冠军的事儿。
真正火的不是周恒“金融系大佬”这层身份,而是周恒在比赛里的几个短视频。
张棉忙着自学,没怎么关注学校里的事儿。他想跳级,早点读完,毕业后离开这个这里,去南方的某个城市找份安稳工作,然后谈个女朋友,每年清明节给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