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静静注视着张棉的脸。
张棉努力往后仰,使劲拉开距离,上半身几乎悬中。江二爷怕他掉下去,好心抬手,握住他的腰。
张棉:“……”
那只拿烟的手隔着衣服捏了捏张棉的腰,江二爷微微皱起眉,淡声道:“有点瘦了。”
张棉心里翻江倒海,他拼命压下那股恶心感,一脚踩在江文远的小皮鞋上,乘着男人松懈的时刻挣脱出去。
“……你刚刚靠太近了。”张棉站在五步远的地方,他垂在身侧的手腕有被捏出来的红痕。
两人力气都很大,谁也不让谁。
而后,江二爷适宜地松开手,他左手搭在木栏上,右手手肘抵着栏杆吸烟,那张常年寡淡的脸表情淡淡。
对小皮鞋上的鞋印,他毫不在意。
江二爷:“不懂我的意思?”
低缓的嗓音就像把小刷子,轻轻扫过人的耳朵,带起阵阵痒意,特别是最后那个往上翘的尾音,苏极了。
张棉不自觉握紧了手,腕上的红痕更加明显,“江先生想说什么?”
张棉始终保持着一种疏离,没有戳破这层窗户纸,他知道江文远的性子,有些东西一旦说太破,江文远就懒得顾忌太多,想要的东西就直接拿了。
说来说去,都是自己太软弱,没有足够的能力去抗衡。
书房的门依旧禁闭,阿韭还没出来,张棉只想快点离开这里。他不明白,为什么重来一世,还能遇见江文远,甚至时间比前世还要早。
硬生生提前了三年多。
而江文远,根本没有像前世一样伪装起来,而是直接暴露出了本来面目。
张棉自认为中规中矩,他想不到自己身上有任何能吸引江文远的地方,除了这张还算好看的脸。
一只烟很快燃到尽头,江二爷扔了烟头,慢步走近张棉,他看着张棉下意识往后退的脚步,捕捉到了张棉眼底的冷漠,也看见了张棉捏得发白的手。
……是的。
他,在厌恶他。
张棉退到无路可退,背抵在冰冷的墙上。
男人的手再次落在张棉腰上。
二爷似乎格外钟意别人的腰,不管是以前跟过他的影后,还是其他人。
江二爷语气淡淡:“跟我两年,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有钱人,对看上眼的东西,向来都这么直接。像二爷这样的,连带个过渡期都没有。
那天下午在巷子里救起张棉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