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感,面色似乎比刚才更差了。
“你生病了。”
二爷躺在床上侧起身,单手撑住头,姿势有些骚.包,这次直接用了陈述语气。
“没有,只是有些头昏。”张棉白着一张脸,眼睛眨也不眨地说谎。
他似乎察觉到自己刚刚的反应有些过于激烈,于是不由自主放缓面色,朝江文远看去一眼,见江文远脸色如常,像是完全没放在心上。
“昏得厉不厉害?”二爷顺着他的话问下去,随即坐起身,两条腿盘起来,那双摘下眼镜的双眼看起来极为平和。
说着,男人伸出手。
张棉避开。
二爷的手停在半空中,他无声看了张棉一会儿,最后表情淡淡来一句:“你不是说要勾引我吗?”
这句话像是在提醒什么,类似“指控某人拔diao无情不负责”的意思。之前张棉因为郝杨的事情主动求上江文远,现在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应该?还是说出尔反尔?
自从二爷今晚进这个门,对张棉的态度就一直很温和,还带了点对晚辈的关照,可以说是很不错了。
张棉是个重诺守诚的人,性子直板,偶尔暴力输出,虽然看起来冷冷的、傻傻的,但又呆的不像话,心思单纯。
二爷对人心这点拿捏的很好。
果然,张棉在听到江文远这句话时陷入沉默。
其实他早就做好准备了,也知道迎接自己的是什么,但等到真正来临的时候,张棉才发现有些东西不是自己能控制住的,比如说感情。
他已经在竭力克制自己想要远离某人的冲动,但有时候还是忍不住——被厌恶和憎恨冲破头脑。
就在这时,二爷又冷不丁地补上一刀:“之前学猫叫的那股劲去哪儿了?”
某个老男人对少年之前学小猫叫的事情念念不忘,一直惦记着。
闻言,张棉到嘴的话一噎。经过长时间的思想斗争,最终,他垂下头,老老实实地说:“抱歉。”
他真心实意地道歉,看这样子应该是服软了。
二爷顿在半空中的手终于有了着落点,落在张棉脑袋上,揉了揉少年蓬松的头发。
男人的脸上重新有了笑意。
不要脸的老男人用一句话让小羔羊主动投怀送抱,怪只怪小羔羊性子太直,容易掉陷阱里。就算小羔羊重生两次,也不是老男人的对手。
张棉以为他又想玩自己的头发,所以努力放松身体。
没想到,后来那双手找准穴位,开始替他轻轻揉捏起来,手法娴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