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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棉的内心挣扎了几秒,而后任由对方去了,但很快,他注意到江文远的腿脚不是很方便。应该是今天被老太爷打得太狠了,一下午都还没有缓过来,直到现在还有些跛脚。
“你腿上的伤严重吗?”张棉问。
二爷满不在乎,淡淡然:“还行,死不了。”
张棉:“你都这么老了,不也还是不懂照顾自己。”像是在回应二爷之前的话。网首发
老?
二爷一愣,随即失笑:“哈哈哈哈,小兔崽子,谁教你这么说话的!”
他屈指弹了弹张棉的后脑勺,恰逢这时候头发吹得差不多了,于是他拔掉吹风机放回去。
看着江文远蹒跚的背影,张棉沉默地敛下眼睛。
二爷重新躺回床上,见小屁孩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有些不是味儿。老实说,他一直觉得这孩子心思单纯,安静得很,很少笑,大多时候都是沉默寡言的,不同于同龄人的活泼。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愈发冷漠了。
二爷转移话题:“怎么,担心我了?”
张棉下意识摇头,虽然弧度很轻微,但确实是实实在在否定了。
见状,二爷收敛起笑容,倒没有说什么,而是敲了敲旁边的小药罐:“上来。”
意思是叫张棉给他上药。
张棉这才发现他身侧放了几瓶小药罐。
二爷趴下去,身下垫着枕头,“给我上药。”
张棉迟疑了下,余光瞥见江文远略微苍白的脸色,最后迟疑地放下手中的毛巾搭在肩上,屈起一条腿跪在江文远身边,小心翼翼地掀开他的衣服。
睡衣被缓慢地掀开,两侧的肩胛骨形状十分优美,因为半趴的姿势导致其微微其突起,薄而紧实的皮肉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肌理分明,质感强烈,唯一的缺陷是此刻遍布伤痕。
老太爷下手不轻,显然是被气急了,落在腿上的拐杖伤了二爷的关节,落在背上的拐杖则留下了青紫的痕迹。
张棉抿了抿嘴:“疼吗?”
二爷微微眯起眼睛,显得有些困倦,没有回答,而是无精打采地看着电视里面嘻嘻哈哈的综艺,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
张棉上完药后就放下衣服不吭声了,似乎是在等江文远什么时候回他自己房间。
谁料二爷赖着不动,一副摆明了不走的架势。
张棉:……
熄灯时,二爷抱着人睡